速搶入,領頭的迎面撞上一個看場子的直接就對著肚子扣動了扳機,打響之後身後跟著的人隨著又是兩聲槍響,天花板上馬上就捱了兩記獵槍子彈的衝撞,場子裡立時就炸了鍋。不過沖進來的這十幾個男人明顯是有這方面經驗的老手,幾槍託下去,很快就控制住了場面,手中的武器指到哪裡,哪裡的人就自動蹲下了身體。
來玩的客人都是求財,當然不會有人做出頭鳥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反正在場子裡被搶了所有的損失自會有北門新哥來賠,於是短暫慌亂之後個個都低眉順眼的不開腔聽招呼。裡面看堂子猝不及防的陳建新的手下被十幾杆熱武器指著又有哪個敢動?只能任由這些男人肆意而為,將賭場裡的現金以及客人身上所帶的鈔票挨著清掃了裝進麻袋,七八男子開始動手,把場子裡值錢的設施打砸的稀爛。
這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等陳建新得到訊息親自趕到,場子裡除了他的手下以及等著他出面賠償損失的賭客,只剩下滿地的狼藉和一灘已經有些凝結的暗紅色血跡。加上下午的槍擊,簡直就是劈頭蓋臉的兩記耳光,打的陳建新是面紅耳赤,雖然因為幾十年的經驗讓他還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緒沒有火冒三丈當著手下大發雷霆,但是心裡頭的那股業火卻是在胸膛裡燒的越來越旺。
陪平哥吃過晚飯後回市的沈為剛剛跟趙傑匯合,平哥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是平哥。”沈為拿出電話看了號碼顯示對趙傑道,隱隱覺得又有事情發生。
趙傑卻還以為平哥打這個電話是問沈為是否安全到家,笑著道:“這個準老丈人當的,對你這個準女婿倒是挺關心。”
趙傑說完沈為接起電話,聽著平哥的話,沈為臉上雖然還是平靜的樣子,眉宇間帶的已是很正經的表神,放下電話,沈為對著趙傑道:“省城那邊又出事了,陳建新開的一家賭場被人砸了,動了槍,現金被搶了兩百多萬。”
“又動了槍?”趙傑有些不明白了,鍾勇江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居然把動靜搞的這麼大。社會上動武拼拳頭大,玩刀子狠,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也常見,動槍就不一樣了,槍響就是大事,警方是不可能淡然面對的。
“我估計還有下文。”沈為這句話讓趙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半天時間已經出了兩起大事,沈為竟然說還有下文?要鬧多大鐘勇江才肯收手?
“我覺得鍾勇江不是跟陳建新碰一碰這麼簡單。”沈為從鍾勇江見過面之後就一直在琢磨他的性格和做事方法。“傑哥你想啊,今天這兩件事我們認為是鍾勇江的手下做的,只不過是因為我們由於一些原因跟他先打了交道,透過這些交道分析得出他可能會和陳建新有衝突,對吧?”
“不錯,相信陳建新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可以判斷出是誰在跟他唱對臺戲。”趙傑馬上進入狀態。
“我下午跟平哥喝茶的時候陳建新去了平哥的辦公室,他也認為是SN幫的人跟他作對。”沈為將下午陳建新的言詞態度跟趙傑仔細講了出來。
“他找平哥說這些做什麼?”趙傑點了支菸對沈為問道。
“應該是投石問路吧。”沈為只是做了個簡單的揣測,沒有下肯定的斷語。平哥這邊遇上的問題,陳建新同樣會遇上,只不過事件不同而已,性質是一樣的,陳建新肯定能夠猜到鍾勇江的人也在打平哥控制下場子的主意,藉著下午發生的槍案跟平哥交流交流摸一下情況是很正常的事情,符合常理。
“不過公安不可能這麼早就知道是誰在跟陳建新叫板,在要過年的這個時間針對他做這麼大的動作。”沈為開始進行習慣性的分析。
“這個肯定,但是公安也肯定會查。”趙傑道,彈了彈手上的菸灰,開始進入他和沈為之間的軌道。下午的槍案是發生在大庭廣眾的眼睛底下,不可能不查。
“是要查,查誰?”沈為理出重點。“除了現場的一些線索,公安會從什麼地方入手?”
“剛開始當然是從陳建新的人身上開始查。”趙傑話一出口就知道味道出來了。
沈為打了個響指,認同的道:“不錯,從陳建新的人身上開始查,如果力度夠大又有人推動的話你說會不會查到他的身上。”想了想沈為又加了一句:“他身上可不乾淨”
“他不是不乾淨,是很不乾淨。”趙傑呵呵笑了起來。
“可鍾勇江手段乾淨啊,我敢說不僅是晚上的打砸搶查不出什麼,下午的槍案估計也沒戲,從動手的人這邊走不通,公安就只能在陳建新的身上摸排。”沈為將手機在手裡轉動著道,“鍾勇江的意圖極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