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噎了一下蘇夢瑤不以為意,眼睛緊盯著放慢度,找著掩護物搜尋著的王侯身上
提著槍入山的沈為剛才就如一頭半餓半飽的豹子一般矯健王侯已經清楚這場比試自己處於極其不利的位置,因為家族背景和個人愛好關係,他對野外生存訓練之類的專案並不陌生,在他的圈子裡面,每次越野活動中他就沒輸過誰,別說連背影都看不到,這徹底激起王侯骨子裡好鬥的秉性,拼命追趕前面那個身手敏捷到令人髮指地步的男人雖然王侯眼裡已經失去沈為的身影,
他哪裡清楚沈為是個曾經在P城那片連綿的巴蜀山區裡與野豬山跳這些畜生玩賽跑長大的狠犢子何況這個男人還有一身無比倫比的正宗太極底子做支撐
“這次比較棘手”王侯的朋友青幫姚宏對著身邊的人沉聲道,王侯現在已經有了羊入虎口的味道,但是最關鍵的是誰都看得出來作為王侯的對手,沈為很不一般,野外對射,整體素質佔優才是壓倒性優勢他從小到大也是喜歡單槍匹馬做活,明白這種這種戰役就是讓他一個人挑對方五六個整體素質弱於他的人,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分路各個擊破就是了
與眾人所在之處議論紛紛的情景不同,對射區域裡死寂一般安靜
槍聲再起,王侯身體一個毫無徵兆地前衝翻滾,噗幾乎同時,她前半秒腳下的方位便被射中一枚彩彈,王侯的身形並沒有因為這犀利的一槍產生絲毫凝滯,反而趁勢貓腰前衝,緊接著就是一個往右的急劇橫折,然後加衝向離暗槍方向稍遠的對面,不退反進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加瘋狂地是他提著槍時的跑動極為靈巧,急停急進,加上詭異的橫向轉移,雖然說他的對手沈為其實也擁有堪稱令人驚豔的準星,但是連續幾槍還是沒有將他擊中,就在這次交鋒看似以王侯竄入叢林掩護點取得不錯成績的時候,沈為最後帶有濃重預判性的一槍終於奏效
“可惜是彩彈”王侯匍匐在地上,轉頭瞥了眼腿上的彩彈痕跡,一臉佔了便宜的弔詭笑意,他此時已經完全清楚對手不簡單,沈為後面幾槍都極有節奏感,行家都深知射擊尤其是戰場上的快點射尤其注重節奏感,僅就槍械一項而言,王侯是比行家還內行的專家式人物,原地蟄伏一分半鐘,預測沈為可能已經轉移地點,他也開始起身彎腰前進
王侯的度很慢,他一點也不急,畢竟第一場的勝局他已經拿在手裡,就算這一場輸了,今天他已立於不敗之地所以他比沈為拼的起耐心
慢慢的在指定區域搜尋,卻完全失去了沈為的影子,終於,一隻手輕輕的拍在他左肩頭,王侯心裡一涼,霍然轉身,同時手指不斷扣動板機,槍聲停下,王侯眼前只有山,林,依然沒有沈為的蹤影
那隻手再次落在王侯的左肩頭,王侯這次卻只是慢慢轉過身體,手裡的槍垂下,彈夾和槍膛裡已然沒有子彈
沈為面對面相對王侯,手裡的槍響,如此近的距離,王侯當然沒有生還的機會,彩彈直接命中左胸,在王侯的胸口上爆出一朵絢麗的花束
輸了?輸了
“怎麼不直接在我後面開槍?”王侯扯下自己的頭盔沉聲問道,完全沒有輸了敗了的那種氣急敗壞
“我從來不在背後對別人開槍,何況你又不是敵人”沈為揭下自己的頭盔,微笑道如果不是一定要決出勝負,連最後的這一槍他都不會開
不是敵人,那就是朋友了?
“最先開始的那幾槍是讓我放下警覺?”王侯繼續問道,他一點也不笨,沈為的戰術意圖他現在已經想的很透
“不算,是你自身也有水平,你以為我不想一槍就把你搞定啊”沈為沒有承認,而是語氣輕鬆的笑談起來
“我們打平”王侯也笑了起來,對著沈為第一次伸出右手,“不過我現在還是輸了一局,晚上拼酒,如果我贏了,就是總分打平”王侯把昨天在杭州的那場拳賽也算在了裡面
“好不過我看你酒量應該不算很好,和我基本上就是半斤八兩”沈為將頭盔夾在臂彎裡,同王侯一起往回走
“這一場,我輸了”王侯對著蔡穎言道,態度和風細雨,沒有其它人想像中的怒不可遏
看到王侯胸口那處如綻放花朵般的彩彈痕跡,杜橫江立即如釋重負,這場王侯輸,今天的比槍就是打平,打平,就是沈為勝以和為勝,沈為讓杜橫江開出來的盤口果然是棋高一著
而在那一刻,蔡穎言根本就沒有想過投下的注碼會有多少收益,胸口洋溢著的是一股暖洋洋的恬靜,似乎身前背後站著一個仿若大山一般不可逾越的男人對著沈為燦然一笑,蔡穎言容顏嫵媚,美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