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出馬,更是直接吃鬼的模樣,那叫一個笑不攏嘴的,明昧看了和尚一眼,這麼個和尚,好懷疑是假的?
和尚像是已經習慣了旁人對他的質穎,與明昧作一揖道:“老衲是靈通寺的無嗔。”
這個名字一出,不僅是明昧一頓,哪怕是唯弗都同時地看向了這位無嗔。唯弗都被困湖下五百年了,能讓她有印象的人,還用得著說是什麼人物?
明昧道:“無嗔大師法力高強,區區的鬼王也能逼得大師落荒而逃。”
正是因為無嗔大師這個名字有名,基本是等於佛修的一塊招牌。未形界的佛修以靈通寺內的和尚最為有名,無嗔更是佛修中數一數二的厲害人物,這樣的人還能怕一個小小的鬼王?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老衲如今法力盡失,否則也不至於求救於施主。”法力盡失,求救於人能說得那麼坦蕩,坦蕩得讓明昧說不出第二句不好的話來。
唯弗道:“大師可認得我?”
“昔年有過一面之緣,白玉蛟唯弗,五百年前聽聞你已躍過龍門化龍,怎麼這般模樣?”正當明昧拿不準這是假大師還是真大師時,唯弗倒是跟無嗔打起招呼來,這兩位認識?
“一言難盡,遇著了小人,大師不是也一樣。”一個成了人不人,魚不魚的模樣,一個法力盡失,佛修本是鬼物的剋星,結果卻是連一個小小的鬼王都打不過,還得求著明昧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救命,情何以堪吶。
無嗔搖了搖頭,“一步之遙,再回頭來,也不過是一回歷練。”
聽聽人家的話,不愧是大師,只覺得沒了法力那都是歷練,明昧覺得這心態實在是好。
“施主雖然黴運當頭,不過修道之人,修心修性,施主將來必有一番造化。”無嗔那麼地跟明昧說了一句,明昧……
“咦,不對勁了。”聽著無嗔那神神叨叨的說話時,明昧感覺到外頭不對勁了,因為本來雖然叫修羅喚著退去的眾鬼竟然用極快的速度消失了,這樣的情況只讓明昧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無嗔大師,冒昧問一句,你的那個再生花究竟是從哪裡拿來的?”明昧終究還是問了。
無嗔頓了頓,乾巴巴地轉了頭問了明昧,“施主為何如此一問?”
明昧道:“情況有些不對,百鬼退散,鬼王修羅那也走了。”
是啊,剛剛還滿滿的鬼在那兒,如今已經空無一鬼了!
所以,明昧有理由懷疑無嗔招惹的那麼一個並不理省油的燈。無嗔道:“再生花,自然是品階越高的效力更佳。老衲取得的,是鬼尊的再生花。”
鬼王跟鬼尊,那差了三階,如果說鬼王等同於人修的金丹期,那麼鬼帝就是大乘期。
金丹期對金丹期還可以,金丹期對大乘期,絕對的是找死。
一片死寂之後,狂風大起,“你既然殺了一個鬼尊,如今追來的又是哪個鬼尊?”
“並非鬼尊,而是鬼帝瑤琴。”無嗔這麼回了一句。
明昧趕緊的拿出符籙來,雖然她有芥子空間這麼個大外掛,但是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明昧並不想過於依賴芥子空間。對敵當前,當戰則戰,否則要是一有危險就跑,這樣的她怎麼修煉,怎麼強大。
所以,明昧將一張又一張的符籙給麼了出去,都是定在陣法上,而一陣琴聲慢慢地傳來,帶著絲絲的陰冷,尚沒反應過來,明昧抬眼一看,四處已經變了,只有琴音沒有斷,明昧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是進了旁人的陣裡了。
但是,陣起是因為什麼?明昧頓了半響,想到了之前的琴音,以琴音啟動陣法,這是個陣法高手。
明昧呆在陣裡倒也不慌不忙,四處空無一物,除了那一陣陣的琴聲入耳,什麼都沒有。
鬼布的陣法,琴聲動聽,這是想要透過琴音讓人聽到什麼?或者要用琴音讓人想起什麼?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從明昧的腦海中浮起,最終又都消散了。
明昧等著,就想著看這陣究竟是要拿她怎麼辦,然而等啊等,琴聲不斷,但是卻沒有任何東西。
沒有東西?只有那不斷的琴聲,難道這是讓她害怕黑暗?明昧如此地想著,還是有些拿不準。
雖說琴聲挺好聽的,一直的把她困在這裡,讓她出不去,那也很耽誤事。
明昧一想著要出去,感覺四處的環境都變了,黑暗的環境變成了雪白,之前是一望無盡的黑暗,如今倒是一眼望去盡是雪白。
……明昧真心想問問,這位到底要幹嘛。不是黑夜就是雪白,難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