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昧點了點頭,湛兮一聽高興地直拍大腿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我本來還擔心自己一個人想把未形界這些仇人殺得片甲不留太難了,你既然能得無名訣的認可,修煉無名訣,等你煉到了最後層,如我們祖師爺一般,一定能把持盈派這些人給殺得片甲不留。”
“不過,在你沒有煉成無名訣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修煉的是無名訣。我們上善派這無名訣的功法,那是出了名的逆天,但凡修煉無名訣的人,必得大道。如今天下修真門派都欲將我們上善派弟子殺之而後快,你既負師兄重託,往後如這回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湛兮最後與明昧一番叮囑,明昧搖了搖頭,“師叔公,當初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師公,師祖母,許許多多上善派的弟子,堂主他們被人屠殺,因為我不夠強,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我努力的修煉,就是不想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我知道自己不夠強,但是如果讓我自己一直躲下去,早晚有一天這些發生的事會成為我的心魔,我永遠也不可能走上大道。”
“修道之人,逆天改命,與天相爭。從小我就倒黴,但我偏偏不信我運氣不好我就什麼都做不了,到了今天,我還是相信,人定勝天。”明昧擲地有聲地說,湛兮不能再說什麼,只與明昧道:“人各有自己要走的道,有些話我不能多說。”
說多了,動搖了明昧的道,那隻會害了明昧。
“對了,師叔公,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明昧記得當初湛兮離開上善派的是說發現了一個密境,想去一探究竟,歸期不定。
“剛回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密境裡出來,等你到了元嬰期,我帶你去一趟,保證你收穫滿滿。”湛兮得了好東西,自然是想要與明昧分享的。
“那有得等了,我才剛進階金丹後期。”明昧這般告訴湛兮,湛兮倒是更詫異了,“我看你的境界很穩固,還以為你進階許多年了。”
明昧聽著嘴角陣陣抽搐,“師叔公,你當初離開上善派的時候我才練氣十一層,不過才十來年的時間,我已經進階金丹後期,你覺得能有多少個許多年?”
湛兮呆了呆,“才十多年嗎?我一出來就往上善派趕,結果還沒進山門就碰到剛剛那幾個不要臉的持盈派的人,聽說上善派出了事,我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持盈派自不要臉,就會擺架子裝善人,一天到晚跟我們過不去,咱們上善派跟他們的仇那是自來就有。這回上善派出事,一準是他們挑的頭。”
明昧倒是不知道上善派跟持盈派有仇,詢問地道:“我們跟持盈派有仇,這事我沒有聽說過。”
揮揮手,湛兮道:“咱們上善派一直以來都是未形界的第一大門派,跟其他門派之間有摩擦是很正常的,但要說有仇,只有持盈派。持盈派的開山祖師其實原本就是我上善派的弟子,因犯了上善派的門規而被逐出門,後來他一氣之下自立持盈派。這些事你們這些小輩當然不清楚。”
“那剛剛後來出現身著持盈派飾的人,就是持盈派的祖師爺?”明昧想起了剛剛見到的那個。
湛兮搖頭道:“我怎麼知道。別管是我們的祖師爺還是持盈派的祖師爺,那都是早就已經飛昇上界的人,隔到現在都上萬年了,傳說中的人物,我哪裡知道他是真還是假。”
說話這不靠譜的一如即往,果然還是湛兮。
“那你對持盈派到底知道多少?我答應過師公,即要重振上善派,也得為上善派死去的所有人報仇。”明昧才不管,對於許多事,她知道得太少了,湛兮顯然知道許多的內幕,想要弄清楚仇人是誰,必須要從湛兮的嘴裡知道更多,以便她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即是希聲說的,湛兮道:“我只能說,我懷疑最想滅我們上善派的就是持盈派。”
說完看著明昧,明昧也看向他,面面相覷了半響,湛兮捉了捉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不管俗務,否則也不會叫你師公當掌門。”
“師公也不喜歡理那些俗務。”明昧補充了一句。
湛兮道:“是啊,我們都不喜歡。但是誰讓他是師兄,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所以說希聲能當上掌門是因為他是湛兮的師兄,先來後到的,都不想接手上善派,但總要有人來接手,當然就是當師兄的上。
“那,你跟師公的師傅呢?”明昧腦子浮現了這個疑問。
這個問題讓湛兮瞟了明昧一眼,半天沒有回答,明昧卻一下子想起了十分重要的事,緊忙地捉住湛兮問道:“我想一件事了,當初我們上善派被人圍攻的時候,是師公帶著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