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妙戈真人。”老人很是慈和,面對妙戈那般恭敬的模樣微微一笑。
“聽聞妙戈真人也收徒了,這便是妙戈真人的徒弟?”打量地看了明昧一眼,並無惡意,妙戈點了點頭,“明昧,見過自賓先生。”
這位壽遠將近的老人,名為自賓。明昧甚是恭敬地見禮,“見過自賓先生。”
“我觀妙戈真人的弟子似是有傷?”臨金丹不過一步之遙,對於旁的人不算什麼,但對明昧這樣連修真的門都沒入的人,自是一眼就看出了明昧的狀況。
妙戈倒是也不瞞著,“出了些小狀況,短時間內小徒不便引氣入體。上善派規矩,初入修真者,可入講堂學習,知修煉之事。幼時妙戈多賴先生教導,如今小徒即將邁入修真界,當知修真之不易,道心穩固,更是不易。”
自賓輕輕地笑了,點點頭道:“不錯,知修真之事,條條大道,皆可通。道心穩固,才能走到更遠。如此,此子交予我。”
妙戈客客氣氣地道:“有勞先生。”
很是放心地把明昧交到了自賓的手裡,翩然而去,連叮囑都不叮囑明昧一聲,對明昧還真是夠放心的。
“明昧,明道若昧,好名字。”自賓與明昧誇讚了一句。
“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先生的名字亦是極好。”明昧這一句念來,自賓道:“看來妙戈真人已經教你讀書識字了。”
讀書識字妙戈早就教了,但這一句卻不是妙戈所教,明昧含糊地應著。自賓道:“既已讀書識字,想必在講堂,你一定可以適應得很好。”
說話間,講堂已經到了,一入門,明昧就看到一屋子的人,小的比與她差不多,大的有十一二歲的,自賓與明昧解釋道:“三年一回上善派招收弟子,這一次你碰上了,這裡的弟子,多數都是剛入上善派的。”
明昧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自賓道:“於講堂之內,不分內門與外門弟子,入講堂者,都是來求解的,故而一視同仁,你既年幼,便在前面坐下。專心聽課。”
既是告誡,也是提醒明昧不可因妙戈身份而驕縱,欺負外門的弟子。
“先生放心。”明昧又不是真孩子,故而會持寵而驕。她是來學東西的,又不是來攀比的。
聽話地坐到了前排,明昧正襟而坐著,可是,她才剛坐下,她那旁邊的小男孩已經站了起來,“先生,我不要跟她坐在一起。”
剛坐下就被嫌棄的明昧抬頭看了小男孩,自賓問道:“為何?”
“她很倒黴的,每次她在都會出事,睡覺被人砸了屋頂的,整個上善派也只有她了。”直接被人翻了黑歷史,明昧只覺得一口氣卡在喉嚨,偏偏,只能認了。
“我娘說,整個上善派的跟誰在一起都行,只有妙戈真人收的弟子,她不行!”小男孩顯然也是上善派哪個修二代,對明昧很是熟悉,指著明昧把他娘叮囑的話吐露,擺明了生怕跟明昧呆在一塊,自己也跟著一塊倒黴了。
自賓皺著眉頭正在訓斥一聲,明昧卻先一步地站了起來,“先生,明昧確實挺倒黴的,所以,請先生安排明昧自坐一處。”
雖然明昧知道她這倒黴不會傳染,但她也早就習慣了旁人見她退避三舍的模樣,她來上課是為了補充知識,也不想後面再生別的事。
觀明昧的神情並無半分的戾氣,對於旁人的不喜亦是十分的平和,自賓本來要訓斥小男孩的話便收了回去,“好,如此,你坐到這邊。”
自賓將明昧安排在了最角落中,由她自己坐一個位置,明昧自在地坐於一旁。
自賓見明昧正襟而坐,便開始講起課來,“修真之始,源於上古,上古大能者,皆以五靈根者為得證大道者,所謂五靈根,對應五行,是為金、木、水、火、土……”
雖然因為小男孩挑起了明昧那倒黴的體質,講堂裡的人全都對明昧避恐不及,但是自賓先生很是會講課,修真史,未形界的修真門派,各家門派的歷史,各家門派的徽記,服飾,長處,自賓先生如數家珍的道來。
如此明昧才知道,這一個修真界是有多大,門派,強大的宗族又有多少。
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明昧將會在此迎來新的人生,一個截然不同,卻又更加寬廣的人生。
懷著這個念頭,明昧如飢似渴的吸收著自賓由淺入深的講解,回去之後會將自賓先生與她說過的內容與妙戈複述一次,讓妙戈可以結合自己所到之處,見過的一切給明昧講解。
“自賓先生熟知未形界的各處,修真門派,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