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就怎麼說,無妨。”
得到了鼓勵,明昧再接再厲,“師傅不是也說修真即是修心,即是修心,若是什麼都不曾經歷過又不為所動的心,果真就是修心了?”
“人從出生有父母,這是生來的親情;長大之後,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朋友,敵人,那都是一種修煉;還有愛情……”明昧沉吟了,愛情這方面她沒有經歷過,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
妙戈站住了,“修行,應該入而修,而非從一開始就斷情絕愛。”
明昧點點頭,正是這個意思,正是這個意思。
然後,明昧只看到一股靈氣往妙戈的身上湧來,明昧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接被那靈氣給吹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摔到了一旁的草叢裡,滿嘴都是草,明昧……
“怎麼回事?”妙戈站定,靈氣像瘋了一樣的往她身上鑽,如此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引起上善派那些真人的注意,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數人站在了妙戈的身旁,一看妙戈站住的吸收靈氣的模樣,一人僵硬地道:“妙戈這是突破了?”
“妙戈晉元嬰才多久?這又突破了?”這麼一個問題好多人都想問,但是問出來,又都不說話了。
希聲趕來時,連忙迅速給妙戈佈下了陣法,“都散去吧,妙戈突破,我為其護法。”
“是!”希聲一來,一群看熱鬧的人既已知道了事情是怎麼回事,雖然對於妙戈竟然又突破了而有一絲絲的妒忌,但這於上善派而言實乃喜事。
人盡散去,希聲也就注意到了草堆裡的明昧,一甩袖將明昧給捲了起來,明昧嘴裡含著一口草,尚未來得及吐出去,這會兒趕緊的吐了,喚了一聲師公。
希聲點了點頭,似是未見明昧的狼狽一般,“你師傅突破,你且去尋你師祖母。”
師祖母,便是希聲的道侶,妙戈的母親,綿存真人。
明昧想應下的,但是……“師公,我,我還未引氣入體。”
尚未引氣入體,要是靠她兩條小短腿走到希聲跟綿存的洞府,怕是要廢了。
希聲看了明昧一眼,也才想起這一點,取出一張符籙往明昧的身上一貼,默唸了咒語,明昧便消失了,再睜眼,明昧已經叫一人抱在了懷裡,正是妙戈的母親,綿存真人。
“小明昧,你師傅因何突破了?”綿存抱住明昧,把人放到了椅子上,笑著詢問。
與妙戈和希聲的冷清不同,綿存真人是個溫柔的人,或許因為她是水木雙靈根,天生就是一個溫柔的人,明昧坐著,“我跟師傅說了一些話,然後師傅就突然靈氣暴漲,突破了。”
綿存給明昧拿了一顆靈果來,“什麼話,與師祖母也說說。沒準師祖母聽了也會突破了。”
拿著靈果的動作一頓,明昧看向綿存,綿存點點頭道:“沒準會如此。快與師祖母說說。”
雖然是調戲人的話,明昧還是把剛剛對妙戈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
綿存聽完了,伸手摸過明昧的頭,“說得對,不入焉破,你師傅從小一心修煉,對人□□故素來不管不聞,能堅持收你為徒也算是一樁奇事,如今看來,倒是甚好。”
這是誇她,誇她了?明昧與綿存眨著眼睛無聲地詢問,綿存道:“快吃靈果吧,不餓嗎?”
不說還不覺得,明昧拿著那靈果一口咬了下去,感覺有些不對勁,明昧趕緊鬆口一看,那一動一動的是什麼東西?
“咦,又吃到蟲了?”綿存一看吐道,明昧已經不想說話了。
綿存卻已經習以為常的道:“無妨,無妨,不就是吃到蟲嘛,又不是第一次,不是說你都已經習慣了?你這運數,我活了幾百年也就見過你一個。”
說著又拿出了另一顆靈果,明昧很是乾脆地接過,再次一口咬下去。蟲子嘛,又不是沒吃過,蛋白質挺多的,吃了也很是補身,不怕!
“運數差又何妨,你這心性才是最難得的。”綿存見明昧沒有半分不高興都的拿起另一個靈果吃了起來,笑得誇讚了明昧。
對於一個已經倒黴習慣的人,雖然在剛迎接新一生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了,然而這五年下來,她已經絕望,絕望得便接受了,總歸,再倒黴也死不了,只要不死,就沒什麼坎是她過不去的。
妙戈頓悟突破,非是一時半會就能成功,因突破得突然當爹的希聲去給她護法了。本來要跟妙戈去上善派的書樓,如今去不成了,明昧還記得綿存是會煉丹的人,果斷的表示想學。
綿存一聽明昧有如此好學之心,露出了一抹笑容,“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