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快降臨之際,顧挽終於安靜了下來,臉上可怖的花紋,也漸漸消退。
慕南承鬆了口氣,給她蓋了被子,走出房間。
十一在外面侯著,見慕南承出來,剛打算開口。
“去,把人都找回來,順便把十七找來,讓她看著阿挽。派一個人去醫院,我要知道林南初的情況。”
“是。”
慕南承走到湖邊,老道士正在處理人工湖裡的東西。
“居士。”
老道士將手上的硃砂粉倒進前面的人工湖,轉過頭來:“已經送進醫院,不過醫院那邊說內臟出血,不大樂觀。”
慕南承周身的氣勢一下子變得凜冽起來。
“沒想到,這個林南初也是個精通玄學之人。”老道士將硃砂繼續撒在人工湖裡邊。
這硃砂一下去,人工湖便開始咕嚕咕嚕的冒著泡,好像水要沸騰開了一樣。
“利用靈氣巧妙的遮住了她佈下的陣法,阿挽這段時間在湖裡修煉,吸收的日月精華使得妖力與日俱增,總會有些沒轉換成自身妖力而外洩到水裡,她在水裡放了東西被阿挽的妖力給催熟了。”
“林南初那邊我會處理,絕對不會這樣放過她。”慕南承內心有些煩躁,居然讓人趁虛而入。
“阿挽這次變成人蛇,怕是揠苗助長,等明天她醒過來之後,得給她檢查檢查身體才行。”老道士心中對林南初當然有意見,他像心肝寶貝那樣捧著的閨女,被林南初這樣對待,拿刀砍了她的心都有了。
可修道之人,本來顧忌多,無奈也多。
“我知道先生是不會放過林南初。”老道士將一張黃符交給慕南承:“這黃符,會在林南初驚魂的時候,將她的痛苦放大。做過了傷害別人的事情,別人不可能當成沒做過。”
天生異變,妖界那邊肯定會派人過來調查的。
這個檔口撞上個傷人事件都有可能給抓,老道士只能從別的地方給自家閨女找場子了。
顧挽睡醒一覺,外頭陽光正好照了進來,她扭了扭尾巴,伸了個懶腰。
手剛伸展開,卻不小心打到了一堵肉牆。
她往旁邊一看,慕南承居然就睡在旁邊不說,兩人還蓋著同一條被子。
這樣的認知嚇得顧挽往旁邊挪了好大的空位。接著坐起來看了看自己,自己鎖骨一下還是蛇皮,以及長出來的雙手,手心翻到手背又翻回到手心。
過了好一會,腦子都還沒有轉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她昨天發生了什麼?
在一個巨大的蛇窩,被塊頭比她大了好多倍的蛇圍住的,甚至還欣賞了下雄蛇到春天的姿態。
接著,她大聲叫著不要,身體迸發出了一道紅光,將那些蛇都給彈飛出去,她還撞到了頭。
後來感覺身體不對勁,還特意用手指甲給自己的手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好像還把林南初給甩飛了出去,找慕南承要親親?
顧挽打了打自己的太陽穴,她不會真的幹出這麼離譜的事情來吧?
“阿挽,起床了?”慕南承帶著惺忪的姿態,剛睡醒的聲音聽起來更加低沉,彷彿陳年佳釀的美酒,醉人心脾。
“我……我昨天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顧挽當然擔心慕南承的口味,再重也不可能去日一條蛇的。
“阿挽認為呢?”慕南承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顧挽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透著單純甚至還有點懊悔。
“應該……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吧……我還是個孩子,三年起步瞭解一下。”顧挽有些不敢確定,昨天在蛇窩,肯定是有人做了什麼。
慕南承將顧挽摟過來,手貼在她碩大的蛇身上,臉上完全沒有任何害怕或者是嫌棄的表情。
惹得顧挽低頭看了一眼慕南承的手,眼珠子一轉又提溜到了慕南承的身上。
“昨天讓人去養蛇場瞭解過,給你釋放了資訊素,那是刺激蛇類交。配的一種先進手段。”慕南承嫌棄她的頭髮,看了一眼額頭上的傷口:“等下想不想去醫院看看林南初?”
顧挽抬頭看了慕南承一眼:“我看她幹什麼?我又不能動手殺她,看了鬧心!”
第一次林南初抓她七寸的時候,她還會覺得是人突然醒來看到一條大蛇,下意識反應。第二次,那是她傻不拉幾的,還會認為林南初三觀還是正的。
哪怕到後邊,她都認為,就算劇情蹦了,你人設好歹也穩住啊。
沒想到,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