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有一溪,溪中有一老人,時常作此歌。我們耳邊聽的熟了,故此信口唱出,此歌實非小民所作。”
姬昌點點頭,揮手讓漁人離去,然後便向著漁人所說的方向而去,一邊走還一邊體味歌中韻味,忍不住拍手讚道:“洗耳不聽亡國音……好,好……”
旁有大夫散宜生欠身言曰:“洗耳不聞亡國音者何也?”
姬昌笑曰:“大夫不知?”
宜生搖搖頭曰:“臣愚不知深意。”
姬昌解釋曰:此一句乃堯王訪舜天子故事。昔堯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堯王恐失民望,私行訪察,欲要讓位。一日行至山僻幽靜之鄉,見一人倚溪臨水,將一小瓢兒在水中轉。堯王問曰,公為何將此瓢在水中轉?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了卻名利,去了傢俬,棄了妻子,離愛慾是非之門,拋紅塵之徑,僻處深林,鹽蔬食,怡樂林泉,以終天年,平生之願足矣。
堯聽罷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貴之榮,遠是非之境,真乃人傑也!正該將此帝位讓他。故曰,賢者!吾非他人,聯乃帝堯。今見大賢有德,欲將天子之位讓爾可否?
其人聽罷,將小瓢拿起,一腳踏的粉碎,兩隻手掩住耳朵飛跑,跑至河邊洗耳。正洗之間,又有一人牽一隻年來吃水,其人曰:“那君子!牛來吃水了。”
那人只管洗耳,其人又曰:”此耳有多少汙穢,只管洗?”
那人洗完,方開口答曰:“方才帝堯讓位與我,把我雙耳都汙了,故此洗了一會。
其人聽了,把牛牽至上流而飲,那人曰:“為甚事便走?”
其人曰:“水被你洗汙了,如何又汙我牛。當時高潔之士如此,此一句乃洗耳不聞亡國音
眾官在馬上俱聽文王談講先朝興廢,俊國遺蹤,君臣馬上傳杯共享,與民同樂。見了些桃紅李自,鴨綠鵝長,鶯聲嘹瀝,紫燕呢喃。風吹不管遊人醉,獨有三春景色新。
姬昌君臣正行時,忽見一瞧夫作歌而來:“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魚未遇隱溪;世人不識高賢志,只作溪邊老釣礬。”
姬昌聽得歌聲,嗟嘆曰:“此中必有大賢。”故命軍士把此人請來,沒有想到那人見得軍士,扔下柴火便跑,只不過才跑了數步,便被拿了,帶到了姬昌面前。
姬昌看他見軍士而跑,不由奇怪,問他:“你為何見吾軍士竟慌不擇路,何故?”
這人名叫武吉,曾殺人而逃跑,隱於山中,得遇姜子牙,收其為徒。
武吉見姬昌不治己罪,反而和聲相說,不由泣拜在地奏曰:“吾名武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曾誤傷人命,前去問一老叟。離此間三里,地名溪,此人乃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號飛熊。他叫小人拜他為師傅,與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裡面,用草蓋在身上,頭前點一盞燈,腳點一盞燈,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了。不想今日再遇軍士,故而逃命,嘗言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
且說姬昌與武吉問了姜子牙居所,被武吉帶於一林前,君臣將至林前,不敢驚動賢士,離數里之地,姬昌便下了馬,同宜生步行入林。
且說武吉趕進井來,不見師傅心裡一下子著了慌,又見姬昌進林,散宜生向他問曰:“賢士可在否?”
武吉答曰:“方才在此,這會卻不見了。”
姬昌又問他:“賢士可有別居?”
武吉點點頭,伸手指道:“並邊有一草舍。”
隨後幾人便感到草舍,然除了一童兒外,竟是沒有他人了。姬昌暗自嘆息,忍不住搖頭,暗歎自己和賢士無緣。那邊散宜生見了,道:“臣啟主公!求賢聘傑,禮當虔誠,今日來意未誠,宜其遠避。昔上古神農拜長桑,軒轅拜老彰,黃帝拜風后,湯拜伊尹,須當沐裕齋戒,擇吉日迎聘,方是敬賢之禮。”
姬昌聽散宜生之勸,心情大好,點頭道:“大夫之言是也!吾等今日暫且回去,他日必定沐浴齋戒後再來。”隨即便率領眾人回去,而武吉也在齊列。
姬昌回到西岐,於眾文物官員齋戒三日,至第四日時,沐浴整衣,擺列車馬,而出西岐。
姬昌如此大的陣仗,自然引來無數百姓圍觀,一個個都驚奇不已,行至溪前時,已不知周圍圍了多少百姓。
此時,在西邊卻又一人坐石垂釣,正是姜子牙。姬昌見到此人,馬上命人停止前進,自己一人卻是下了攆,悄聲行至跟前。
姜子牙明知姬昌到來,卻不起身行禮,反而故作歌曰:“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