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銅豌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璫璫一粒——銅豌豆?”
骷顱兵立刻揮刀朝銅豌豆斬去,銅豌豆大叫一聲身體一縮,然後驚魂不定地發現,那刀影在他跟前消失了。
“看來也不是啊。”奸臣望著兩股戰戰的銅豌豆,扯出一點笑說。他們一進門銅豌豆就看出了來者不善,但是完全搞不清他們是要做什麼。
現在他大概知道了,這幫哥們是來消遣豆爺的。
那就別怪豆爺,
——低三下四了。
他連連作揖,說:“各位爺,我就一介草民,您要什麼就直說,這刀槍棍棒的往我身上招呼,我也受不了啊。”
“行吧,”奸臣忽然像骨頭髮育完全了一樣坐直,嘴皮子上下翻飛,快速說,“過幾天鐵圍山要跟豐都城通路了,你們除了要上交固定盈利給閻王之外,還有稅收要繳。稅是誰管?”
“這些外圍的事,都是豐玥豐使在弄。”
奸臣一拍大腿,“這就對了!你說她是不是見利忘義,偷稅漏稅了?是不是?”
奸臣兩手呈手槍狀,指著銅豌豆,“是不是?”
“不是吧啊?”銅豌豆皺著眉,看著奸臣的手勢,眉忽然鬆開,“啊啊啊啊是!豐使愛財,非法避稅。”
奸臣修長的兩手捂著嘴,輕聲一笑,說:“聰明。好了,那我就放心交給你了,弄好了幫你家老太太增十年的壽,弄不好,哎,你跟你母親,怕是再見不到面了。”
他們轉瞬消失,銅豌豆兩腿一軟,立刻跪了。
也不知道豐玥得罪了什麼人,要讓他去陷害她。如果這要求放在幾十天前,他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但是就在最近,他開始對豐玥心存芥蒂起來。
莫名其妙多交出去的百分之八盈利,她那一呼百應的、他所沒有的的權威,慢慢和他心裡對豐玥的情感發生了化學反應,一點點將過去那無論如何不可能變的忠心消融蠶食。
為什麼掌控一切的,不是他呢?
他甚至覺得剛才來去匆匆的奸臣像是他內心裡的某種黑暗演化出來的,並不真實存在,只是為了給他一個將豐玥拖下神壇的任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