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我們家院子門口寫上招工啟事。
招工啟事上說明我們家請短工,每一天就按20文錢算,不少了吧?咱們也不是在村裡招工,而是故意給村裡人看著,我們家會去鎮子上招一些短工,就是這個價。
那些鎮子上的短工,沒田地靠著給人打工的也不少,看看碼頭那些人不就是這樣的短工?乾的那麼累還沒吃的,一天也就二十文錢,我們家也不給好吃的,但饅頭管飽。
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們家提前寫好的招工啟事,被村裡頭看到的話,都不需要拿到鎮子上,他們家家是大忙,但這麼多人家總有錯開幾天的吧?愛來不來,我們也不會特意招請他們,免得說什麼錢多錢少,我們先出好價格,至於短工,沒有說非得要請村裡頭的人,這麼人性化的條件,總會有人體會出來的。村裡人要來,我們歡迎,不來,我們也照樣有人幹。
大娘,大伯,你們覺得我這樣的建議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還是虎妞說的對,我們家先出好價格,不一定非要請村裡人,他們覺得好,就過來我們家照樣給錢,他們覺得不划算,就忙他們自己家的去,我們也不必死求人家。真好,就這麼辦!”
大娘很高興,有虎妞給自己撐著,自己家當家的就是傻,還沒掙多少錢,就傻乎乎給人那麼多錢,白白被人惦記。
大伯焉了,很想說,村裡頭不少人也是姓程的本家姓的人,算是帶著他們,也不多,怎麼就被虎妞也否定了?也覺得自己給100文錢算多了?大伯悶悶不樂。
虎妞一看,霍,大伯還不樂意了!鬧情緒了!
“大伯,你還記得以前你個爹一起打炕一天能掙多少錢?還是炕才出來的時候,給那些有錢的地主家打炕,一天掙多少?”
虎妞對大伯進行心裡疏導,別覺得自己家錢多了一點點就可以擾亂僱用價格,引起短工行業不穩定。
“爹記得,那時候我跟你大伯一天打一個炕,掙100文錢。”程文爹積極回答虎妞的問題。
“對啊,大伯,你們打的還是炕,這麼先進的東西,還沒有人會打的情況下,地主給你們兩人一天100文錢,算起來一人一天就50文錢,你那時候跟爹都笑的高興的很。
而農忙這樣的活對於村民來說,實在是太普通了,也就是辛苦點,出點力氣,沒有技術要求,如果真給了他們100文錢一天的話,我估計我們家大忙能多忙出許多天來。
不信是吧?一天100文錢,拖一天,就是100文錢,拖上半個月,呵呵,一兩多就掙來了,一家人要是來了幾個,怕是都掙夠了一年的錢,到時候,村裡打起了都可能,誰不想過來給我們家幹活?給我們家幹十天半個月的活抵得上全家辛苦幹一年,大伯,你說,村裡能不打架?
要真打起了,都掙著搶著哭著鬧著要給我們家大忙,大伯,我們家要是不想得罪人,還得都請了,不請就是得罪人。那時候,我們家怎麼辦?捏著鼻子認倒黴,花上幾十兩銀子安撫村民?”
本來大伯還是鬱悶的,漸漸聽了虎妞的分析,頓時醒悟,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多?自己也只是想能幫著村裡一把就幫著一把,根本沒有想到這麼多?要真是跟虎妞說的那樣,村裡人真可以在自己家幹十天半個月就抵得上全家幹一年了,這樣的帳,誰家都會算,要真是都這麼算賬,一個村的人都要來,自己家難道還能都請了?一時間,大伯冷汗都出來了。
全家人就房子,大忙的事都定了下來,也就各自散去,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也有點堵心的事,但總體來說,也是全家過上好日子才會有這些事,要是自己家還是那麼窮,晴子會整天賴著不走?也不會煩心到大忙請人的事,還是有錢之後才有的堵心事,這麼一想,也不算事。
第二天,家裡人都走了,去魚館了,只剩下虎妞跟程文兩人在家,張居蘭也一樣休假兩天,跟著張居蘭學習的二丫子他們幾個也休假回到虹橋村去了,明天識字再過來。
虎妞看著還在認真讀書的程文,很想湊上去問問方儒有沒有跟他說那些命題不能作答?
程文也很想問問虎妞,她跟張居正到底成沒成?給自己一個準話啊!
“程文,我在魚館聽說,有的先生會給學生死揹人家考過的命題,但那些命題是不能拿出來應付考試的,只能作為理解八股文的,你們先生有沒有給你們也背這樣的命題啊?”
虎妞還是問了,雖然虎妞估計方儒會跟程文他們兩說的,但虎妞還是不敢確定,只能硬著頭皮跟程文確定一下了,反正程文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