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忽然回神,看到太傅,被虎妞使喚,也沒有覺得不妥,本來也是聽到這個老人家咳嗽來著,所以真上前去扶老人家太傅大人了。
“老人家,請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程文一邊扶著太傅,一邊打聽。這個老人家看起來也算精神,衣著也不錯,怎麼會一個人路過自己家?有為難的事嗎?
太傅趁機打量程文,眼正,心就正,還懂尊敬老人,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能善待自己,確實不錯。
可那個叫虎妞的豈不是更不錯?不對,那個叫虎妞的剛剛還打算扛自己大旗攀交情呢!
“老人家,喝水,是溫開水,不傷胃的,你喝!”虎妞熱情的端著一杯水,遞到太傅手裡,眼裡還帶著極度的期望似的,就等他接過去喝呢!
太傅接過水,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口,正打算說明來意,也打算介紹自己。
“老人家,你這咳嗽,是不是身體不好,看過大夫了嗎?”虎妞熱情的很,不把太傅熱情到不好意思決不罷休!
“咳咳咳!看過了,一點點不適而已,已經吃過藥了!”太傅也想知道這個女人在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下,會如何對待對一個生病的陌生人!試試看!
“吃過藥怎麼還沒好?哦?一定是你怕藥苦,沒好好喝藥,趁家人不注意,偷偷把藥倒了才沒好全?
老人家,良藥苦口利於病,我小時候也怕苦,爹孃也怕我會吐藥,就跟我說,這些藥可全是錢,吐多少出來,就浪費多少錢。
那時候我們家苦的很,我相公都沒有錢讀書,我還是爹孃收養的小乞丐,當然懂錢的重要,從來不敢吐一點藥出來,相公,是吧?我以前吃藥都全吃了是吧?”虎妞一副傻乎乎的把家底都抖出來的說法。
程文聽的虎妞說到小時候,心裡忽然跟著想到了從前,那時候,虎妞確實是一個重病的小乞丐,吃什麼樣的藥,確實也是從來不會吐一口,可虎妞說這個幹嘛?難道這個老人家還真是跟虎妞說的一樣,怕吃苦藥才老是這麼咳嗽?
“嗯,老人家,我娘子說的是真的,小時候我們家苦,生病吃藥從來不會浪費,病自然就好了。”
程文倒是配合了虎妞一回。
太傅瞪大眼睛,這麼說,這個絕色姑娘小時候竟然會是一個乞丐?這件事不會假。畢竟誰也不會樂意把自己說成是小乞丐,除非事實如此。可就是事實如,也難以叫人相信,一個這麼窮苦之家,會變得這麼有錢?太不可思議了!
“哦?老夫真沒有看出來,你小時候竟然是一個乞丐?你們家在哪兒?你又是在哪都的書啊?”太傅打聽。
程文一本正經的回答,虎妞也在一邊點點頭,這可是真實的故事,沒編輯過。程文多實誠的孩子。
太傅聽了不假,因為那個水鎮自己知道,也知道水鎮的那個崇文學館,不過,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張居正的爹竟然還是一個地方的夫子,連這個老實敦厚的秀才也是他啟蒙的,可實在是叫人想不到。
“張居正?就是那個狀元?你竟然認識那個狀元?那你怎麼不去京城找他的?聽說他現在很得皇上看重呢!”太傅接著打探。
“嗯,我跟他也就是認識而已!不熟!再說,我這次是出來歷練遊學的,到處走走看看,見識見識,也好懂些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不過,我娘子在這有點事,就暫時住下來,等我娘子忙完,我們還得接著去遊學,也可能會去京城,但不會去找那個狀元。”
程文對太傅這樣的老人家有些情不自禁的想多說一些心裡的話,張居正?跟自己真不熟?要不是自己是他爹的學生,真的可以不必認識。
程文也知道自己對張居正沒有好感,不知道是因為嫉妒的,還是因為什麼,總之,就不喜歡那個人。
“哦?好像你並不欣賞那個張居正?”太傅追問。
程文被這樣追問,有點不好回答,一個秀才學子對一個本地的狀元竟然不欣賞?這是自負,程文不想給人這樣自負的感覺,自己並不是因為自負,說不清楚自己就是不喜歡他。
程文臉色有些不自然,顯得僵硬,但也不想違心的說多欣賞那個狀元。
“老人家,我相公這是嫉妒他高中狀元呢!我相公原本跟張居正也是一個班的同學,後來張居正高中榜首,我相公卻名落孫山,連考舉人的資格都沒有,被那個張居正遠遠的甩了三年,相公,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啊?”
虎妞打諢,看出來程文不好回答,就故意這麼說自己的相公。
可程文被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