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裡等?”
秦溫言拉開車門上了車,扣好安全帶,“外面等一樣的,這些日子累了吧?”
“不累啊!”向遠搖頭,笑嘻嘻地,“只是稍微忙了些,作為補償,過年時你的假期要交給我全權處理。”
秦溫言一手拉住向遠的手,一手打方向盤,“行。”
豆豆和曉韜這一段日子除了在幼兒園裡,放學後都沒有好好玩一玩,因而兩個人玩得格外開心,一屋子裡都是兩小孩兒的笑聲,過了好一段時間,兩個小孩兒因為累了終於安靜下來,豆豆躺在曉韜屋子裡的藍色大床上,自豪地跟曉韜說,“我有兩個爸爸呦。”
“兩個爸爸?”曉韜趴在豆豆身邊,來了興趣,“你還有一個爸爸是誰?”
“是溫言爸爸。”
“哦……”曉韜恍然大悟狀,“豆豆,我跟你說,你溫言爸爸肯定喜歡你爸爸,你爸爸也肯定喜歡你溫言爸爸。”
“對呀”豆豆笑眯眯,“溫言爸爸說我們是一個家,所以都要相親相愛。”
“嗯”曉韜忽然有些羨慕,“兩個爸爸真好,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你有兩個爸爸可以幫你,真好。”
豆豆翻個身,跟曉韜一樣趴著,“嗯,真好!”
秦溫言坐鎮總公司,到處出差的任務就落到了趙宇身上,從溫泉山莊回來這一個星期,趙宇有四天都是在外城,自從和趙宇住在一屋,這段時間算是陳冬罕有的自由時間了。晚上九點半,陳冬自覺地合了書本去洗漱,正在舒雅,手機就響了,陳冬趕緊吐出泡沫漱了下口,跑到臥室去接電話,“趙宇。”
“陳冬,我、我跟你說,你該睡覺了。”
那邊趙宇的聲音就寫含糊還結巴,陳冬眉頭擰著,“你喝醉了?”
“有,有一點”趙宇醉醺醺歪在賓館的沙發上,一隻腳搭在茶几上,毫無正形。
“那你趕緊休息,我馬上也睡覺。”陳冬坐到床邊說。
“嗯,我、我睡覺了。”那邊的人嘟囔了兩句,電話就掛了。陳冬嘆了口氣,將手機扔到床上,人也跟著仰躺下去,趙宇,你是明白呢還是糊塗呢?
氣溫越來越低了,出行的人都戴上了口罩帽子,豆豆就更是全身防護了,被向遠包成了小糰子模樣,可即使是這樣,豆豆的手上還是生了凍瘡,還是秦溫言發現的。
這一日下午,豆豆依舊被接到辦公室來,秦溫言就注意到豆豆邊看圖冊時,右手邊撓著左手,還撓了許久,擔心地上前捏住豆豆的小手一看,就看到豆豆的左手小拇指生了凍瘡,是在小拇指第二個關節的地方,紅紅的一個小疙瘩,當即就皺了眉頭。
向遠還在敲資料,只見秦溫言蹲在豆豆身前,不解問道:“怎麼了?”
豆豆還想伸手撓,秦溫言就幫著豆豆揉,邊回答向遠,“豆豆的手生凍瘡了。”
“啊?”向遠大驚,趕緊起身到豆豆身邊,瞧見那個小凍瘡,心疼,“怎麼生凍瘡了呢?豆豆,疼不疼?”
“不疼。”豆豆伸著手讓秦溫言給他揉凍瘡,“但是會癢。”
向遠拿過豆豆的另一隻手細細檢檢視還有沒有凍瘡,擔心,“什麼時候起的?”
“不知道,今天它好癢我才看見的。”豆豆回答。
向遠檢查了豆豆的右手,沒發現凍瘡,又給他脫了鞋和襪子檢查腳,這一檢查就更心疼了,豆豆兩隻腳的腳跟都起了凍瘡,還好都不明顯,只是伸手按那一塊的面板,鬆了手就會發現中間有一個紅紅的小圓點,也多虧向遠心細給豆豆整隻腳都按了一遍,這就檢查出來了。
豆豆自己挺驚奇,翹起小腳,低下頭去,“腳上的一點都不癢。”
向遠捏捏他的小腳,“這是你腳上還沒徹底形成凍瘡,要是沒發現再過一兩天,你就該癢了。”
秦溫言也看了兩眼,問豆豆,“豆豆,你是不是以前也凍過?”
“嗯”豆豆點頭,“去年的時候有凍過。”
“這難怪了。”向遠皺眉,“生過凍瘡就容易復發了,我去前面的藥店買點藥,等我一會兒。”
向遠風風火火拿了錢包就出了門,秦溫言給豆豆揉了會手,又到辦公室後拿了糖剝給豆豆吃,豆豆一顆糖還沒化完,向遠就回來了,手裡拿著藥膏,看了兩眼說明書,擠出一點給豆豆揉手指的凍瘡。
秦溫言瞧著向遠坐在豆豆的旁邊,低著頭認真給豆豆抹藥,耳朵則是紅通通的,應該是剛才出門被冷風吹的,便伸手去給向遠暖耳朵,觸手冰冰涼的,“你耳朵怎麼這麼不經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