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溫言笑了,難得看感情大條的趙宇出現類似於多愁善感的情緒,拍拍他的肩膀,“不是說要幫陳冬搬家嗎?提前下班吧,反正今天沒什麼事。”
“好兄弟!”趙宇咧嘴笑,那起車鑰匙往外走,秦溫言回辦公室,想到趙宇去看心上人,自己一個人在冷冷清清的辦公室,就忍不住嘆氣,頭一回生了想翹班的衝動,想回去看賢惠的媳婦兒和呆萌的兒子!
秦溫言下午下班回家,開了門,客廳裡沒人,聽見一大一小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放下公文包轉過去一看,向遠正帶著豆豆包餛飩,向遠聞聲抬頭,“回來了,豆豆說想吃餛飩,今晚就吃餛飩行嗎?”
“行。”秦溫言點頭,“豆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盤子裡已經躺了許多小餛飩,向遠手裡是最後幾個,豆豆手上一張餛飩皮被揉爛了,又因為有水就粘到了手上,豆豆一手張開,一手在努力地把面從手上撕下來,秦溫言雙手把豆豆抱起來,“別撕了,我們去洗手。”
向遠在沸水裡下了餛飩,秦溫言抱著豆豆洗好手過來,把趙宇的事跟向遠說了,向遠也表示趙宇就是瞎操心,陳冬能喜歡上人向遠都覺得不可思議了,能變心才怪,不過一想到陳冬他爹的作為,的確挺鬧心,要是有誰天天往秦溫言面前塞美女,估計他都抄了刀子就上去了。
晚上向遠依舊是看著豆豆睡著才回去睡的,睡覺之前當然少不了各種親暱與纏綿,向遠以為昨天夜裡豆豆睡得挺好,今天晚上也應該差不多,結果半夜裡就聽到小孩兒的哭聲,撕心裂肺的,向遠一個激靈就醒了,秦溫言已經下了床都走到門邊了,向遠”蹭蹭“就跑過去,到了豆豆的臥室裡,就看見豆豆埋在被窩裡放聲大哭,被子一抖一抖的好不可憐。向遠趕緊過去掀了被子抱起豆豆,拍拍豆豆的背,“乖,怎麼了?爸爸在這呢,別哭了別哭了。”
床頭燈昏暗,秦溫言也貼著向遠坐了,伸手握住豆豆的小手,心疼,“豆豆,別哭了,我們都在呢。”
豆豆在向遠懷裡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還不停地打著哭嗝,眼淚鼻涕糊了自己一臉還有向遠一胸口,“唔,爸爸,溫言爸爸,我怕。”
向遠抱著豆豆安撫,秦溫言去衛生間擰了溫毛巾過來,給豆豆擦臉,聽見向遠在問,“乖,你怕什麼啊?跟我說說。”
豆豆小胸脯一鼓一鼓的,“爸爸不要我了。”
向遠大驚,“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我怎麼會不要豆豆呢?”
秦溫言聽著豆豆用委委屈屈的聲音說大人不要他了,就更心疼了,再擦一下豆豆又擠出的眼淚,“乖,不會不要豆豆的,豆豆這麼乖,是我們的寶貝。”
“對啊。”向遠附和,“豆豆你看,誰那麼傻,不要寶貝啊?”
豆豆哽咽,“爸爸你說、你說我不聽話,把我放在一個不認識的地方就和溫言爸爸走了,我喊你們都喊不到,你們也不回來找、找我。”
向遠愣了愣,和秦溫言對視,小孩兒是做噩夢還沒清醒吧?有些哭笑不得又心疼地慌,拍拍豆豆的背,豆豆兩隻小手緊緊摟著向遠的腰,“爸爸不要不要我。”
秦溫言把大燈開啟,向遠抱著豆豆在屋裡走了兩圈,“豆豆,是不是做噩夢了啊?你看你現在不就在我懷裡麼。”
豆豆臉趴在向遠肩上,眼睛紅腫,眨巴眨巴溼漉漉的眼睛,看見站在床邊的秦溫言,再蹭蹭向遠的脖子,“噩夢?”
“對啊。”向遠點頭,“我沒有不要你,所以是你在做噩夢呢,那都是假的,忘掉就好了。”
豆豆抽抽鼻子,臉從向遠肩上抬起來,看看屋子,再看看燈,有點清醒了,“是噩夢!”
秦溫言接過豆豆,往上空舉了舉,豆豆就驚笑出生,秦溫言抱著豆豆到鋪著龍貓床單的大床上去,在床上陪著豆豆做各種遊戲,豆豆喜歡舉高高,秦溫言就把豆豆舉起來放下,放下舉起來,豆豆終於忘掉了噩夢,紅著眼睛笑出聲。向遠也笑,坐上床陪著豆豆玩了好一會兒,直到豆豆眼皮子上下打架,頭一點一點的,秦溫言和向遠就收了聲,坐在床邊等小孩兒睡熟了,給他蓋好被子才退出去。
“嚇死我了。”向遠鑽進被窩,跟關燈的秦溫言說:“我還以為豆豆發生什麼事了,魂都嚇掉一半。”
秦溫言躺好,習慣性地抓住向遠的手,“要不還是讓豆豆跟我們睡,估計是沒跟我們一起睡,沒安全感才做噩夢。”
“不行。”向遠搖頭,“豆豆已經開始適應了,現在半途而廢不好,再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秦溫言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