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胸前明顯地起伏著,勾出了驚人的曲線。
呼吸又變得急了。
嚴景揚想起剛才自己胸膛前壓著的,那軟軟綿綿的觸感,他狠狠地閉了閉眼,趕緊坐直了腰身。
門外,雲嫂得不到回應,她正想端著茶離開的時候,房間的門被開啟了。
“雲姨。”
嚴景揚開啟了門。
“少爺,我給唐小姐端茶來了。” 雲嫂捧著茶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了乖乖巧巧坐在沙發上的唐酥,那小臉蛋紅紅的,一張小嘴也鮮紅得過分,年輕人就是不一樣,臉上的氣色真好,怎麼看怎麼漂亮。
“麻煩你的雲姨。” 唐酥趕緊伸手接過茶。
“誒,不客氣的。” 雲姨轉過頭,正想對著嚴景揚說,她先下去了,卻不料,她剛轉頭便看見了自家少爺臉色沉沉的,而鼻子間,有紅色的鮮血流出。
“啊,少爺,你流鼻血了。”
聞言,唐酥趕緊抬起頭去看嚴景揚,看見他真的留鼻血時,她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一旁,立刻抽過紙巾走過去,捂在他的鼻間,“你怎麼流鼻血了?”
黑色的短髮下,嚴景揚的耳尖尖紅得過分。他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唐酥,剛才兩人那樣親膩,她的身體又是那樣軟綿,他能不躁起來嗎?
“上火了。” 他悶聲回了一句。
不明所以的雲嫂臉上帶著心疼之色,“冬天比較乾燥,容易上火,少爺,我待會兒給你煮點涼茶,去去火氣。”
嚴景揚清冷的俊臉上難得浮現了羞澀的神色,“辛苦你了雲嫂。”
花房裡的氣溫不像外面,吹著寒風,而是暖和暖和的。裡面放置了一大片盆栽,葉子綠油油的,可見被打理得很好。
“這些是蘭花嗎?” 唐酥問道。
“是啊,現在是休眠期,來年再開花了。” 雲嫂對著每一盆蘭花噴著水,細心呵護著。
“夫人生前最喜歡的就是蘭花,所以,花園裡栽種了不少蘭花,只不過現在冬天,所以要搬進花房裡。”
唐酥知道雲嫂口中的“夫人”,指的應該就是嚴景揚的母親。
“唐小姐,本應我作為一個下人,是沒有身份跟你說什麼的,但是嚴家現在沒有什麼長輩,我又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所以,我就厚著臉皮,想跟你說一些話了。” 雲嫂開口。
“雲姨你太客氣了,你想要對我說什麼?” 唐酥看向她,雲嫂的頭髮白了一大半了,衣衫整潔乾淨,讓人覺得可親。
“以前,我們家老爺子一直擔心少爺會一直孤身一人,今天看見少爺帶著你回嚴家,想必老爺子知道了,也會很欣慰,開心的。” 雲嫂看著唐酥的目光是恭敬,又帶著對小輩的疼愛,“我們家的少爺性子冷,想必唐小姐也是知道的。”
“嗯。” 她笑了笑。
唐酥想起了以前的嚴景揚,他確實是又冷酷,又桀驁,經常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別看少爺的性子冷,但是他的心卻是炙熱的,只要喜歡上了唐小姐你,他便會專心如一。”
嚴家的男人歷來都是這樣,嚴老爺子是這樣,少爺的父親也是這樣。就是老爺因為專一,執拗的性子,夫人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所以,我希望唐小姐你不要介意少爺的冷,有時候他不會表達,只是性格的原因,他心裡是有你的。” 從嚴景揚的眼神便可以看出,他喜歡面前的這個女孩。雲嫂想要和唐酥說這些話,就是擔心小姑娘會嫌棄自己少爺的性格不好相處,被嚇得跑掉了。
“雲姨,我明白的。嚴景揚他很好的,我和他也會很好的。” 嚴景揚不善於表達嗎?每一次要親膩的時候,他那直白的話,都讓她羞得直想藏起來,恨不得他收斂一點。
雲嫂活半輩子的人了,看著唐酥的神色,便知道小姑娘沒有說謊。
她布了不少皺紋的臉上喜色盈盈,“那就好,那就好。少爺他也是一個苦孩子。小時候還有夫人疼愛,十歲那年……夫人過世了,他便成了沒有人管的小孩,老爺對他不聞不問的,直到老爺子將他接到身邊,親自教養,少爺的日子才好起來,不過那冷酷的性子,是很難改變了。”
不知道為什麼,唐酥心頭有點發酸。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秦浩跟她說的,嚴景揚母親的忌日時,讓她多陪陪嚴景揚這件事,那樣高高在上,桀驁又自大的一個男人,他晚上睡覺怕黑,必定是有原因的。
而其中的原因,唐酥覺得,她必定是不會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