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無所有,她至少還年輕,雖則叫徐明給糟蹋了,可是隻要將養著,好好調理了身子,她不比白青蓮差。
“白青蓮,我想見燕王殿下。”葉絨絨望著白青蓮,滿臉自信。
白青蓮暼了她一眼道:“燕王殿下日理萬機,豈是你想見就能夠見到的?葉絨絨,王爺從來不見無關緊要之人,也從來不會在乎對他沒有用處的人,你想見殿下,你手上可有什麼籌碼?”
葉絨絨十分討厭白青蓮這副自命清高的樣子,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明明她自己也在做著叫人不恥的事情,偏偏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她瞧不起自己追著趙昇不放,可她自己呢,不是一樣黏著沈彥清嗎?如今又如何,沈彥清高中狀元,人家做了世家乘龍快婿,她以為自己還很了不得嗎?
“白青蓮,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攀上燕王殿下的,可是我想,我於殿下的作用,不會比你小。”葉絨絨十分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挑釁道,“你不會怕我佔了你在殿下心中的地位,從而不敢吧?”
“殿下不是你想見就能夠見得到的,此番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情,明兒再說吧。”說罷,白青蓮也沒有再給葉絨絨回話的機會,直接蓮步走了出去。
葉絨絨心中極為不爽,可惜白青蓮已經走了,她抓不到她,只能問小青道:“殿下跟白青蓮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白青蓮會在這裡?”
小青只悶頭笑回道:“是王爺外出時帶回來的,只聽說醫術精湛,十分得王爺器重。”
“不就是懂個醫術!”葉絨絨心中不忿,卻也無可奈何,但想著自己也不是一無是處,便心情又好了起來。折了趙侯爺,卻意外得了燕王殿下,原來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如今入得燕王府,什麼徐明張旭趙昇,她誰都不放在眼中。
白青蓮離開葉絨絨房間後,直接去了前院,一路上把著門的婆子見是白青蓮,都識趣給她放行。前院有一處小院落,裡面還燈火通明,正是燕王李逸的書房。書房門前有守門的婆子,見是白青蓮,個個只低頭頷首,然後放行。
白青蓮一路暢通無阻,直接走到了李逸書房門外,而後抬手敲了兩下。
“進來。”李逸擱下手中書卷,俊逸眉眼飛揚,他肖似母妃黃貴妃,生得高大俊美,而且美得十分張揚。
白青蓮推門而入,站在案前道:“殿下,那葉絨絨說想見您。”
李逸起身,走到白青蓮跟前,按著她肩膀,讓她坐在一張圈椅上,而後才說:“想見本王?本王豈是誰想見就能夠見得到的。”淡淡吐出幾個字,而後撩起袍子,於白青蓮旁邊坐下,望向她,稍稍嚴肅了些,“原見她倒在威遠侯府門外,又見她穿著不俗,本王還以為救了她是賣了趙昇一個面子,哪裡曉得,她就是叫趙侯爺給趕出侯府來的。你也曉得,本王想拉攏趙昇,又怎會做出得罪他的事情來,嗯?”
白青蓮道:“或許殿下不妨見一見。”
“給我個理由。”李逸扭頭含笑看著白青蓮,飛揚的濃眉輕挑,笑起來的樣子帶著幾分邪魅。
白青蓮只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道:“葉絨絨這個人,我跟她是打小一起玩大的,說不上十分了解,但她的為人,我還是知道幾分。她說謊的時候,眼神不敢看人,只有在底氣十足的時候,才會彰顯出她的自信來。方才我瞧她自信滿滿,想來是知道些什麼對殿下極為有用的事情。畢竟,她也是在趙侯府住過一段日子的。”
“好,就聽你的。”李逸果斷應下,而後就抬手順勢攬住白青蓮肩膀。
白青蓮不動聲色避開了,而後起身道:“天色已晚,若是沒有旁的事情,那青蓮就退下去了。”
李逸遠遠瞧著那抹纖柔細長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盡頭,兀自垂眸輕笑出聲音來,而後又折身回去在案前坐下,隨意翻了翻書冊,越發有些煩躁起來。索性將案上一應書冊都揮落在地上,他陰沉著一張俊臉,心中極為不舒服。
*
齊錦繡雖然不待見葉絨絨,可畢竟是一條人命,再說,若是葉絨絨真有個三長兩短,葉嬸孃跟葉翩翩想來也不好受。自己夫君跟阿旭要好,此番在氣頭上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若是來日氣漸漸消了,怕是後悔都來不及。
因此,第二日一早,趁丈夫去了軍營,齊錦繡便親自去錦繡齋尋了許慕平幫忙查探此事。
許慕平雖則是商人,可在京城中尚有些地位,再者燕王府並沒有刻意隱瞞,故而很快便得了訊息。齊錦繡得知葉絨絨攀上了燕王李逸,一時間有些恍惚,許慕平連著喚她三聲,她都沒有聽見。
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