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左右這鋪子不盈利,關了門我也出去尋份活計,還能添些家用。可那個死老頭子,說什麼都不肯,說這鋪子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怎麼都不能關門了。”
“大伯孃,我今兒就是為著鋪子的事情來的。”齊錦繡頓了頓,隻眼含笑意看著劉氏,“記得昨兒我來的時候,大伯孃說過,若不是怕將鋪子盤出去後沒有地方住,怕是早將鋪子轉給旁人了。我今兒來,是有個想法,就是不曉得大伯孃願不願意。”
劉氏聽齊錦繡似是話中有話,稍稍怔愣片刻,才問道:“繡丫頭,有什麼話,你只管說。”
齊錦繡道:“打從沈家回來,也有兩三天了,這幾日我也一直在想著很多事情。正如伯孃所說,往後培養錦榮,養活錦華跟甜寶的重擔,都擱我一人肩上了。所以我想,若是大伯孃真有意將這鋪子轉出手去,倒是不如轉給我來做,如何?”
“錦繡,你想接手這鋪子?”劉氏驚訝,原本虛眯的眼睛也瞬間瞪圓了,“可你也瞧見了,這間鋪子根本不賺錢,別回頭你一文錢沒有賺得著,反倒是賠本了。再說,甜寶如今才那麼點大,她怎麼能夠離得了你,你又才出月子沒有幾個月,身子怎生吃得消。”
說起到這裡,劉氏越發覺得那沈家實在不是人,簡直就是欺負老齊家沒人。
那沈彥清也是個龜孫子,枉他讀了那麼些聖賢書,枉老二在世的時候待他那般好,如今倒是好,他竟然將錦繡趕了出來。
“大伯孃,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做生意嘛,總歸是有風險。我今兒在這裡說出這樣一番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非一時衝動。”齊錦繡垂眸想了想,又道,“我如今身上倒是能夠拿出二三十兩銀子來,雖然這二三十兩照著買宅子來說,的確是還差了不少,但若是大哥哥心中真有了心儀的姑娘,給人家女方的聘禮翻一倍,拿出誠意,而後再商量著是否可以先賃個大些的宅子住著。到時候,大伯跟大伯孃也都一併跟著住過去,不必再在這裡擠著住了。這間鋪子轉給我,到時候,我每個月再給您跟大伯租金,這樣一來,您跟大伯既住進了寬敞些的宅子,每個月又能有固定的收入,大伯也上了年歲,能不出去做工的話就別出去了。待我這鋪子經營得好了,到時候,您二老若是有錢,還可以入股分紅,這樣來錢快,買宅子,也更為實際一些。”
齊錦繡說的這些,劉氏聽的是雲裡霧裡,並不能完全明白她說的話。不過,齊錦繡的意思,她是明白的。錦繡丫頭,她怕是鐵了心想要接手這間鋪子,想花錢接了這鋪子去做生意呢。雖然她並不明白她說的那些有關生意方面的話,但是,有一點錦繡丫頭說得沒錯,若是聘禮出高一些,不曉得是否可以商量商量。
想到這裡,劉氏只覺得彷彿有些盼頭了,再看齊錦繡的時候,面上笑意更多了些。
“錦繡啊,那你看,這間鋪子若是轉給你的話,能得多少錢?”劉氏眯成細縫的一雙眼睛彷彿透著光,此刻十分期待地望著齊錦繡,一雙手也緊緊絞著衣襟,她心中明白這間鋪子值不得幾個錢,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夠值些銀子。
齊錦繡笑道:“若是大伯孃跟大伯還有大哥哥商量後都同意的話,我願意出二十兩,再多拿五兩銀子出來,算是大哥哥成親我給的禮錢。”
“竟能值這些錢?錦繡你還要多給五兩?”劉氏實在激動,因為她明白,鋪子裡的這幾件衣裳,根本不值幾個錢,就算加上那幾匹還未有做成衣裳的布,以及這些裁做衣裳的量具,原想著,錦繡能拿給五兩就算燒高香了,卻沒有想到……
劉氏樂呵呵的,笑得都合不攏嘴。
齊錦繡轉頭看了看外邊天,見天色晚了,便站起身子來道:“大伯孃,您再跟大伯商量商量,若是都願意的話,回頭給我個話就成。天色不早了,此番怕是甜寶也睡醒了,我得趕緊回家去。”說罷,又牽起錦華小手,姐妹倆邊朝劉氏道別,邊往外面去。
劉氏一直送到門口,招呼著道:“一會兒晚上你大伯回來了,伯孃就與他說,錦繡,你放心,這件事情,伯孃基本是可以做主的。”劉氏一直站在門口望著,直到再也瞧不見那姐倆身影,劉氏這才折身回鋪子來,卻是激動得再也坐不住。
從齊老大那裡離開後,齊錦繡順道給錦榮跟小荷兩個各自買了一份橋頭老楊家的餛飩,之後就回家了。
腳才踏進院子來,就聽見甜寶撕心裂肺的哭鬧聲,齊錦繡心一顫,腳下步子沒由得快了許多。快步跑進屋子去的時候,見隔壁趙大娘母子兩個都在,齊錦繡步子頓了頓,而後放緩了腳步。趙大娘正抱著甜寶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