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請上車吧,約摸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夠到。”
趙齊兩家的親眷,一應都被趙昇的兄弟們招待得妥當,此番院子裡的客人,一應都走得差不多了。
齊錦繡是因為一直帶著閨女坐在屋裡,故而外面的情況並不知曉,四下看了看,並未瞧見齊老大跟齊老三一家人,不由問丈夫道:“我大伯與三叔家沒人來?”
趙昇望了妻子一眼,這才道:“你三叔自家有馬車,一早來打了招呼,便就自己去了。至於你大伯一家,打從早上到現在,的確是沒有瞧見人。不過想來也是,年初一的時候,咱們去拜年吵了一架,緊接著又是退了人家鋪子,之後便再無往來,人家定然以為咱們是要與他劃清界限。不若這樣,一會兒咱們馬車特地從你大伯家門前繞一圈,親自去請了吧。”
“不必了。”齊錦繡拒絕道,“都已經送了請帖去,愛來不來,不來拉倒。”想了想,又說,“算了。倒是不必咱們親自去,左右請帖已經送到,咱們權當他們一時間忙得忘記了時辰。一會兒就請一輛騾車親自去接吧,來就來了,不來就算了。”
“那便依娘子的。”既然自己妻子心中有了抉擇,他不好再多說,自然是同意。
院子裡頭的人越來越少,齊錦繡左右張望看了幾眼,見剩下來的幾乎全是趙昇的兄弟了,問道:“娘還有錦榮錦華他們呢?”
趙昇道:“園子那邊也是需要有人接待客人的,我讓娘他們都先去了。你也放心,錦榮原就穩重可靠,如今上了學後,更是小大人一個,能夠幫著我接待書院裡的貴客。至於錦華,有大嫂小花小荷跟蘇胭在,肯定不會有事的。”
話剛說完,張旭匆匆跑到跟前來道:“二哥,都差不多了,咱們什麼時候走?”
外頭葉絨絨姐妹蓮步走了進來,葉絨絨恰巧聽到了張旭的話,似笑非笑道:“什麼叫都差不多了?我跟翩翩不是才到嗎?你眼睛都長哪兒去了,愣是沒有瞧見?”
葉絨絨一進門來就劈頭蓋臉將張旭說罵一頓,弄得張旭尷尬得很,院子裡那些知情的兄弟見了,也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個個都閉嘴故意做旁的事情去,不敢搭腔。倒是葉翩翩蹙了秀眉,不高興道:“姐,這不是人都還在嗎?你怪他做什麼?再說,咱們這才進門來,人家也沒有瞧見,怎生就捱了你一頓罵。”
葉絨絨原就諸事不順心,此番見自己妹妹竟然當著這些人的面教訓自己,當即更是氣得不行。
“翩翩,你這還沒有嫁去張家呢,就開始幫著張家人一起對付自己的親姐姐了?我是他未來的大姨姐,說他兩句又如何了?倒是翩翩你,尋了手段嫁了原該是自己姐夫的人,這也就罷了,畢竟他是我不要了的人。可是你也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去,便是將來嫁去了張家,你也只能向著我說話。”葉絨絨一來是打小被寵得驕縱慣了,二來,也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確心中不好受,有一股子怨氣要發洩,這三,便就是她覺得自己乃是重生一回的人,自當是高人一等。
葉絨絨自命不凡,可站在這院子裡頭的,並未有人將她放在心上。尤其是張旭,此番見她說罵自己妹妹說得這般難聽,張旭惱火了。
“葉絨絨,你有沒有是非觀念,有沒有羞恥心?”張旭素來是好脾氣的人,鮮少會有跟人翻臉的時候,可此刻卻是急得臉紅脖子粗,他紅著臉站在葉絨絨跟前,瞪眼兇她道,“咱們都不是瞎子不是聾子,事情真相如何,咱們這裡沒人不知道。你若是非得要顛倒黑白侮辱我們,大可以衝著我來,此番在這兒尖酸刻薄地說道自己親妹妹,算什麼?還有,今兒是甜寶的好日子,你別在這裡胡來,否則的話,這裡沒人歡迎你,你大可以回去!”
若不是張旭站出來說話的話,趙昇也是要黑著臉攆人了,但是此番既然張旭說了該說的話,趙昇則不好再繼續惡語相向。畢竟,不想給葉絨絨臉面,至少也得給那葉家嬸孃三分顏面。再說,這也的確是他們的家事,讓阿旭自己解決就好。
葉絨絨萬萬沒有想到,前世寵了自己一輩子疼了自己一輩子甚至任自己罵了一輩子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說過重話的男人,現兒竟然會這般訓斥自己。她瞬間呆住了,待得反應過來,竟就委屈得哭了起來。葉翩翩原本被自己姐姐說得委屈得很,可見張旭幫了自己反倒是將自己姐姐說哭了,她倒是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又去安慰自己姐姐道:“今兒是趙家的喜事,咱們是來做客的,還是都少說兩句吧。”又連忙岔開話題,抬頭問趙昇道,“趙二哥,我們如何過去?”
趙昇望了自己妻子一眼,但見妻子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