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所以,便是沈家再打什麼心思要甜寶,我也是不會給的。當初我與沈彥清和離,都是說好了的,白紙黑字也都是有憑證。若是沈彥清真打算背棄當初約定的話,我也不怕將這事情鬧大。”
謝蘅倒是沒有想到,平素一向瞧著十分好脾性的齊娘子,竟然也有這般態度堅決的一面。她的確是喜歡甜寶,可是若是換位思考的話,她也是不願意有人將自己閨女從身邊帶走的。再說,趙昇如今也是有官有爵的人,十分得陛下器重,事情若是真鬧大了,想來於兩家都是丟人的事情。
自己丈夫是明白人,又是一心想掙仕途的,不該不懂這些。
謝蘅道:“趙夫人言重了,我是喜歡甜寶,但她畢竟是你的孩子。你的意思我明白,既然夫人如此說了,我便懂了。”
齊錦繡就知道謝蘅是通情達理的明白人,反正自己態度已然十分明確,而人家又一口應承了,實在不好再揪著此事說。既如此,齊錦繡便笑著岔開了話題,拿了自己親手畫的花樣子來,遞給謝蘅看道:“這是我打算給夏季衣裳繡的花樣,這是打算新設計的款式,你看看喜歡哪一種,到時候先給你做了。”
看著紙上畫風奇特的人物畫像,謝蘅驚訝道:“真是好漂亮的裙子,光瞧著就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齊錦繡道:“你喜歡就好,我覺得這件綠色的裙子適合你……”
謝蘅在錦繡齋坐的時間有些長,拿了衣裳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吩咐丫頭將沈太太跟大奶奶的衣裳親自送去,而後謝蘅去了淨室沐浴,待得換了身新衣裳出來,外邊天兒就暗了下來。
“二爺回來了嗎?”謝蘅望了望外面的天,見天黑了,想著丈夫若是沒有應酬的話,還是下了值了,便打發人說,“去前頭看看。”
丫頭蘭心道:“二爺回來了,不過,被太太叫了過去了。”
謝蘅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婆母喚夫君去,想來還是為著甜寶的事情。她忽然又想到了今兒趙夫人與她說的話來……人家將話都說到了那個份上,便是她臉皮再厚,也是不好意思再去打人家閨女的主意的。
謝蘅心下已經做了決定,不管老太太再如何折騰,她是不願意再插手此事。正思忖著一會兒要如何與夫君說,就見外頭自己夫君正負手大步往屋裡走來。謝蘅見狀,忙吩咐道:“二爺回來了,去擺飯吧。”說完,便大步迎了出去。
沈彥清瞧著有幾分疲憊,臉色也不太好,謝蘅幫他脫了外面的官服,又道:“熱水都燒好了,夫君還是先去淨室洗個澡,回來再用飯。”沈彥清看了妻子一眼,而後點頭,簡單泡了一下,換了身明紫錦袍出來。
外頭丫鬟已經將飯菜擺好,見丈夫來了,謝蘅道:“今兒去了錦繡齋……”
沈彥清一邊落座一邊問妻子:“他們怎麼說?答應讓甜寶來住些時日嗎?”他不奢望齊氏能夠將甜寶讓給他,不過,他還是想閨女能夠跟著他住些日子,也讓他體會一番做父親的感覺。便是隻住一兩個月,他也願意。
謝蘅道:“趙夫人今兒特意把話說開了,甜寶是她命根子,她是萬不願意的。也讓妾身跟夫君別再做它想,又說,當初夫君與她和離的時候,承諾說讓甜寶跟隨她的。”謝蘅望著自己夫君道,“我想,若是咱們真就強要了甜寶來,那丫頭也不會開心,倒不如就這樣,想她的時候,就去看看她,叫她開開心心的就好。”
沈彥清沒想到於這件事情上妻子會這般善解人意,不由握住她手道:“阿蘅,委屈你了。”
謝蘅忽而有些羞澀的低了頭,只紅著雙頰說:“你我乃是夫妻,能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夫君想必也累了一天,多吃些菜吧。”
沈彥清想起了方才母親對他說的話,若是想她老人家再不盯著此事,得讓自己妻子懷了身子才行。想到此處,沈彥清只緊緊按住了妻子的手,而後起身,打橫抱起她往內室去。一番雲雨後,沈彥清赤著臂膀摟住妻子道:“你給我生個孩子,有了咱們自己的孩子,我也會做一個好父親。最好是一兒一女,先生兒子再生閨女,這樣等咱們老了,妹妹也有哥哥疼。”
這是謝蘅活到這麼大,第一次覺得這麼安心快意,她也渴望,就像丈夫說的,生兩個孩子,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她抬手輕輕按了按自己小腹,明顯是十分期待的。沈彥清平素性子冷,對妻子也是恭敬多一些,兩人相處,倒不似夫妻,只若老友。
都說男人穿了衣裳是一副面孔,脫了衣裳又是一副面孔,便是平時再冷淡,但此刻行了歡愛的沈彥清自是對妻子多了份疼惜。他垂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