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瑞祥老闆的面子也不好看。”齊錦繡擺出一副並不怕是的架勢,只冷靜道,“所以,朱管家請回吧。”
“不過是安陽的知縣,七品的芝麻綠豆官,爺豈會瞧在眼中?我倒還真是想看看,砸了你們錦繡齋,你們又能奈我何?”說罷,他肥胖的身子朝後退了一步,抬手道,“都給我進來,請齊老闆回瑞祥。”
話才說完,外頭便立即湧進來很多小廝妝扮的小夥子,一個個手上都握著粗木棍,很明顯是有備而來。
如此一來,錦繡齋裡的人都慌張起來,顧客抱頭竄逃,員工們也都聚在一起。
趙小花早就瞧這肥頭肥腦的朱管家不順眼了,不過是見他是瑞祥的人,這才客氣招呼。卻沒想到,這人竟這般無恥,生意談不成,就想要動粗了。趙小花氣得很,衝了過去,雙手叉腰道:“哪裡來的瘋狗?竟然敢亂咬人。”
“你……”那朱管家氣得滿臉橫肉亂抖,痴肥手掌一揮,“給我砸!”
“阿楠。”齊錦繡按住趙小花,只扭頭喚了一聲,便走出一個高大少年來。
這叫阿楠的少年,是趙昇兄弟,趙昇對他有大恩。在錦繡齋才開張不久的時候,便被趙昇介紹到錦繡齋來做工,不怕吃苦不怕受累,還一身的好功夫。有阿楠留在錦繡齋,趙昇走得也放心。
再說了,趙昇是離開了,可是曾經追隨他的那些兄弟,他是一個沒帶走,都留在了安陽。一來是覺得戰場刀槍無眼,他自己前去也是前程未知,也就不讓兄弟們跟著去,二來,也是想留兄弟們在,關鍵時刻好幫襯妻子。
阿楠不怎麼愛說話,本事卻不小,將他趙二哥當做救命恩人,自然也是將趙二嫂當做救命恩人。此番見有人鬧事,管他是誰,先過了自己這一關再說。阿楠高大身子擋在齊錦繡跟前,目光冷冷盯著跟前一群利狗瞧,雖然沒說話,可是拳頭捏得咯吱響。
見對方就一個能幹架的,朱管家笑得輕蔑,挺著大肚子道:“小子,找死!”話才說完,就被阿楠一拳砸在眼睛上。
朱管家緊緊捂著眼睛大聲嗷嗷叫,一邊叫一邊喊:“都是做什麼吃的,都是死人啊?還不給我上!”
“等等!”正當朱管家帶來的人要動手的時候,外頭許慕平大步走了進來,一襲素色錦袍,裹著修長勻稱的身形,配著一張白淨的臉,既有著書生的俊秀,又渾身透著商人的精明,只見他溫和笑道,“朱管家,若是想打架,出來打,人家鋪子還得正常做生意呢。你要願意,我奉陪到底。”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輕輕抬手扼住了朱管家肥得流油的脖子,面含微笑,眼鋒卻犀利道:“還不都滾出去!爺都說了,想打架,爺奉陪到底!你們敢動這裡一塊磚瓦,我斷你們一根手指。若是不信,就試試看。”
朱管家艱難地仰著痴肥的腦袋,心中有些害怕,卻強撐著道:“許慕平,你敢!我就不信,你能有這般能耐!再說,我可是沒有招惹你,如今你這般,可是故意與我瑞祥做對。這要是叫我們東家知道了,有你好看!”
許慕平渾然不在意道:“爺十二歲就一個人打理生意了,什麼樣的排場沒有見過?你不過是瑞祥的一條狗,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如今你若是識相,便夾著尾巴趕緊滾,若是不識相,一會兒斷了胳膊少了腿,可別怪我。”
說罷,稍稍用力,便掐得這朱管家說不出話來。
“疼疼……”朱管家啞著嗓子,連連點頭道,“出去,都出去。”
許慕平一個凌厲眼神掃了過去,那群狗腿子著實嚇了一跳,而後一個個都往外面跑,當真比兔子還要快。許慕平給齊錦繡使了個眼色,而後才狠狠一用力,將那朱管家打了出去。朱管家痴肥的身子在地上一滾,連忙躥起來,雙眼噴火道:“打!給我狠狠打!”
“管家,這可是雲澤少東家,我們可不敢。”其中一個弱弱地說,“我看,還是算了吧。”
“養你做什麼吃的?”朱管家狠狠踹了那小廝一腳,而後望向旁人道,“都愣著做什麼?給我上啊!”
卻是沒有一個人聽,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願帶那個頭。
朱管家氣得直跺腳,卻也不敢如何,只氣呼呼甩手離開了。
待得瑞祥的離開後,許慕平這才舉步往錦繡齋去,經此一事,錦繡齋從上到下,倒是都對他印象好了很多。齊錦繡請許慕平坐,而後親自給他倒了茶,笑著道:“方才多虧了許爺,這杯茶水,我敬許爺。”
“齊老闆客氣了。”許慕平笑著,而後將茶水一飲而盡,擱下茶杯後,這才道,“不過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