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一般夫妻那般。
他性子很冷,卻是掩蓋得很好,但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得到。她想走進他心裡去,可是他總有些排斥,她走不進去。她是敏感的,既然察覺得到他有心在排斥自己,並非想與自己交心,她也就作罷了。就這樣吧,相敬如賓,未嘗不好。
他方才說他喜歡小孩兒,想來,也只是喜歡他與齊氏生的小孩吧。她無意間聽大嫂私下說過,說那齊氏十分美貌,而自己,則是無鹽女。想到此處,她越發自卑起來,便也不言語,只是將頭埋得低低的。
見妻子不說話,沈彥清垂眸望了眼,見她身子一動不動,以為她是累得睡了去,也就沒再說話,也閉目養神起來。心中卻是想著今兒發生的事情,馬兒突然受驚,絕非是偶然,定然是有人動了手腳,這件事情,他得好好查一查才是。
齊錦繡傷勢並無大礙,大夫來檢查了下傷口,丟了藥膏,叮囑定要每日塗抹,差不多半個多月就能好了。只是一些外傷,並不影響齊錦繡管鋪子的事情,兄妹二人攜手,生意自然是越來越好。
很快又入了冬,這日齊錦繡貪懶,並未去鋪子,而是抱著閨女一直縮在被褥裡睡懶覺。外面冷得很,比在安陽的時候可冷得多了,可屋子裡燒著碳,又有湯婆子抱在懷裡,簡直暖和如春日。齊錦繡正抱著甜寶給她講故事,外頭有小丫頭匆匆跑了進來,先朝齊錦繡請了禮,而後急匆匆道:“趙夫人,老爺太太突然進京來了,眼瞧著就快要進城了,先差了人來說的。全管家已經去鋪子裡請大少了,奴婢來跟趙夫人您說一聲。”
這個節骨眼從蘇州趕來京城?顯然是想留在京城過年的了,若真如此,她是不能再留在這裡了。若是繼續留在這裡,想來就必須得跟許老爺子相見,到時候,怕是會引起很多風波。那曹氏想來定然不是簡單的人,雖然大哥沒說太多,但是她又不傻,不會猜不到。此番許家一家從蘇州趕來,怕就是那曹氏的主意。
想到此處,齊錦繡連忙抱起甜寶道:“甜寶,咱們穿衣裳,娘帶你去鋪子。”
甜寶揉了揉眼睛,爬坐起來,顯然還有些沒睡醒。可見母親似乎很著急,她也不敢鬧脾氣,只乖乖任由丫頭給她穿衣裳。小荷已經出去命人備好馬了,待得齊錦繡母女簡單拾掇好了一些衣物,就直接上了馬車往錦繡齋方向去。
屋子裡暖和,可外頭卻冷得很,齊錦繡將湯婆子遞給甜寶讓她抱在懷裡,而後又扯了毯子來裹著她,僅留她一張小臉露在外面。室內室外差太多,甜寶哆嗦一下,而後就往母親懷裡縮去。
“娘,我們在舅舅家住的很好,為什麼要搬家?”甜寶漸漸適應就不覺得冷了,只乖巧安靜地縮在母親懷裡,仰著腦袋問。
“舅舅家終歸不是咱們自己家,舅舅的家人回來了,所以為了不打攪他們相處,娘得帶著你離開。”齊錦繡柔聲對女兒做解釋,而後摟得她更緊些,心中有些酸澀,這麼冷的天,自己吃些苦挨些凍沒事,就怕苦了小丫頭。
甜寶將腦袋靠在母親懷裡,聲音甜甜的:“可是我們也是舅舅家人,舅舅待我們好。”
“咱們還是跟爹爹最親,甜寶,先跟娘一起委屈住在鋪子裡,等爹爹回來了,咱們就又有家了。”齊錦繡換了個姿勢摟住閨女,拍她後背道,“車上別睡,會凍著的。”
“嗯,我不會。”甜寶夠著小嘴去母親臉上親一口,而後嘻嘻笑起來。
許慕平大步從鋪子裡走出來,剛好在門口碰到齊錦繡母女,一把抓住她袖子道:“天這麼冷,你要帶著孩子住哪兒?”他臉沉著,明顯臉色十分不好,態度強硬道,“走,跟我回去。”
“大哥你冷靜一些。”齊錦繡左右望了望,將甜寶抱得更緊,而後說,“大哥還是先回家吧,左右這裡也有可以住的地方,我跟先暫時在這兒住下。東西我先收拾了一些,剩下的細軟,改明讓小荷去拿。這地兒冷,我先抱甜寶進去。”
“錦繡……”許慕平喚一聲,無奈這個妹妹脾氣倔強得很,說一不二,又十分有主見,他根本說不通她。垂眸想了想,倒是也沒有再多說話,只翻身上了系在鋪子門口的一匹馬兒,而後勒僵控馬快速往自己家方向去。
許慕平打馬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剛好撞見從蘇州過來的馬車,大包小包的東西,裝滿了好幾輛馬車。瞧著這陣勢,大有定居在京城的架勢,許慕平臉色更沉了些,而後快速翻身下馬,身子筆直立在門口。
曹氏由丫頭扶著手走下馬車,望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大宅子,她心情好得很,嘴角也含著笑意。餘光暼見了站在門口的許慕平,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