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忘了找他們下手。
蔣秋梓全程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看樣子是打算自暴自棄,等再死一次直接脫離遊戲了。
鬧到晚上時,祁硯從酒窖裡提了五六瓶紅酒上來。
“宋大哥說晚上吃燒烤,難得酒窖裡的好酒任我們挑選……你選一個?”
沈梔看著面前擺著的一堆紅酒,隨便點了一個。
剛一入夜,外面便降下了傾盆大雨,不過這一次跟昨夜可不同,整個別墅燈火通明,就算斷電了,也有一堆蠟燭。
廚房裡的烤肉噼裡啪啦,上面刷了一層層調料,在架子上吱吱作響,香味一路飄滿了整個大廳。
原本生無可戀的蔣秋梓也嚥了好幾次口水。
“大家聚在這裡也是緣分,離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聚了,今天就多吃一點,酒和肉豆管夠!不過你們兩個未成年還是少喝一點,跟我們大人不一樣……”
顯然,沈梔和祁硯都把宋啟平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他倆不僅敞開了喝,甚至還拼上了酒。
沈梔:“今天誰先放杯子誰是我兒子!”
祁硯:“宋大哥怎麼不喝了?胃疼?我跟你說你就是胃裡缺酒才疼的明不明白?”
宋啟平真是目瞪口呆,這兩個明明是未成年,誰他媽知道酒量好成這樣啊!!
喝到最後四人雖說沒真醉得不省人事,但精神都已經處於一個相當興奮的狀態了,蔣秋梓更是哭得稀里嘩啦,噫噫嗚嗚道:
“那個鬼啊……眼睛可嚇人了……就一直盯著我嗚嗚嗚……頭髮還纏我脖子你知道嗎……”
沈梔一拍桌子:“所以說我最討厭長頭髮的鬼了!你等著,我找把刀……”
沈梔說著去廚房拿了一把刀,這別墅裡連刀都全是德國進口的,鋒利無比,沈梔拿了刀還不夠,還上樓去把她的嗩吶取了下來。
她喝得不少,稍微一走動酒就更上頭了。
“大家安靜一下啊——”沈梔清了清嗓子,“接下來我給大家吹一首《一枝花》助興,給我鼓掌!”
祁硯手臂勾著椅背,斜斜地靠在椅子裡,他瞥了一眼大廳的角落,隱約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伺。
“行,都鼓掌。”
祁硯帶頭,喝多了的宋啟平和蔣秋梓也噼裡啪啦鼓起掌來。
沈梔很是滿意,昂首挺胸,還真吹起了嗩吶。
第一個聲音一出,祁硯臉色就變了。
窗外雨勢漸大,風聲如吼,室內燈光閃爍,像是隨時都會熄滅。
沈梔吹的,是招魂曲。
而吹得正帶勁的沈梔正陶醉著,忽然感覺腳下有什麼動靜。
低頭一看,一隻白骨嶙峋的手正死死地扣住她的腳踝。
如果是沒喝醉,沈梔或許還真要驚一驚。
可是現在的她連這驚一驚的步驟也省了。
“沒看到我正吹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