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十個人。”
搜出來的訊息全是各種媒體的報道,中心都是譴責這個船長有多不負責,據倖存者說當時的救援情況很混亂,大家都在搶奪不多的救生資源,而有人親眼看到船長和幾個人一起坐著船先逃走了。
後續報道是船長入獄,被判無期徒刑,而就在船長入獄一年後,他便畏罪自殺。
海洋珍珠號的事件,這就是能從新聞上獲取的全部資訊了。
“這個航行日記有什麼好看的。”徐光延皺著眉,“駕駛室太悶了,我出去抽支菸。”
莉娜跟著他出去,林溪茹找了個監視他們的藉口,也跟著出了駕駛室。
副本里的人或許不明白,但他們幾個玩家知道,這種東西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就出現在這裡。
“我們先整理一下線索。”
謝默凡將包放下,大家圍著駕駛室裡的桌子站了一圈。
“駕駛室是唯一發生劇烈反抗痕跡的地方,所以岑小姐父親和這裡其他人是否一樣失蹤,是未知的。”
有可能反抗失敗被帶走。
也有可能逃脫後躲在了什麼地方。
岑月溶忙道:“那……那要是沒失蹤,我爸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呢?”
祁硯懶懶地答:“所以是未知嘛。”
沈梔踢了他一腳。
謝默凡:“下一個線索就是這本海洋珍珠號的航行日記,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
謝默凡再跟岑月溶核對了一遍。
“你父親以前是船長,為什麼放棄了這個職業呢?”
“因為……因為我爺爺讓他接手岑氏。”
“好,海洋珍珠號的船長你認識嗎?那位船長跟這艘船的船長認識嗎?”
“我見過幾面,不過海洋珍珠號和這艘船的船長認不認識,我不清楚。”
“這艘船的船長跟你父親的關係怎麼樣?”
岑月溶快被問糊塗了,但遲疑一會兒,還是答:“原本是很好的,但是……我昨天聽見過他們吵架……”
謝默凡眼睛亮了亮:“吵架的內容你聽清了嗎?”
岑月溶搖頭:“只聽到什麼……良心……什麼愧疚……之類的。”
這一問一答,沈梔感覺背後的故事彷彿已經搭起了什麼朦朧輪廓。
“最後一個問題。”謝默凡看著岑月溶,“你父親是什麼時候不當船長了的。”
“十年前。”
沈梔、祁硯和謝默凡三人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
將岑月溶支出去看著徐光延的情況後,四人湊到一起,儘可能還原整個事件的真相。
鍾陽軒先開口:“我們從十年前說起吧,海洋珍珠號沉船事件,官方報道是船長判斷失誤,船身觸礁,出事後船長放任混亂的逃生秩序,自己先跑,導致上百人死亡。”
謝默凡:“船長入獄一年後死亡,說法是畏罪自殺。同年,岑月溶的父親放棄船長的工作,回家繼承岑氏。”
祁硯:“十年後的這艘維多利亞公主號,船長與岑月溶父親是舊識,兩人近期不知道為什麼事吵過架,並且在駕駛室發現了當年海洋珍珠號的航行日記,持有者未知。”
這種動腦的事情沈梔一向懶得參與,可見其他三人都頭頭是道地分析了一遍,她一言不發豈不是顯得很菜。
於是沈梔想了半天,想出了一個問題:
“所以我們到底要削誰?”
“……”
鍾陽軒到底經歷的副本多,於是他解釋:“其實打倒鬼倒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某些人撞了大運,一上來就幹掉了副本核心的鬼怪,但怨氣消除程度低,獲得的貢獻值也低,不划算。”
所以在沒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大開殺戒也沒什麼用。
沈梔點點頭,又想起岑月溶房間的事情,跟他們講了一遍後道:
“聽你們理了一遍,海洋珍珠號事件就已經挺完整了啊,岑月溶那邊的鬼又是個什麼意思?”
還罵什麼“姦夫淫婦”“渣男賤女”,這聽上去跟沉船事件可沒什麼聯絡。
謝默凡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罷了,他還有點鑽牛角尖,直到他們準備去甲板上吃晚飯的時候,謝默凡還在想這之間的聯絡。
祁硯瞥了他一眼,遞給他一個開罐器。
“還在想呢?”
謝默凡在駕駛室拿了筆和紙,把線索列出來,旁邊畫了不少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