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是誰!你就不怕無法向金國交代嗎!”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顧行簡的手上絲毫沒有鬆勁,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但今夜我會讓你們記住,動我的女人是什麼下場。”
那被他掐住的金人因為無法呼吸,胡亂起去扯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掰扯下來,可徒勞無功。金人那麼高大的個子,力氣卻抵不過顧行簡。
猶如被掐住了七寸的蛇。
“我說,我說……是……是完顏將軍……他要我們混在營救海陵王的人裡面……事成之後,將從宋朝搶來的銅錢……分我們……”
顧行簡沉默地聽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金人發出的慘叫聲,把守衛計程車兵都吸引過來。他們站在門外,看到屋中的情形,又不敢進來,只小聲道:“相爺,這兩個人……”
“去做你們的事,不用管這裡。”顧行簡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裡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那幾個士兵面面相覷,不敢得罪當朝宰相,乖乖地退下去了。其中一個士兵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向蕭昱報告這件事。
蕭昱這會兒正在廚房裡看王二家的熬藥,關於女子懷孕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經歷,便事無鉅細,一一過問。他一個大男人追問這些事,也不覺得羞恥。
王二家的戰戰兢兢地說道:“夫人的身子本就有些虛弱,這次真是太幸運了,才能保住孩子。之後得多進些補湯補藥,好把身子調養過來。藥方面的事我不大懂,食膳我還是知道些的,所以大人就放心吧。”她其實有些怵蕭昱。這個男人十分高大英俊,卻穿著一身玄衣,面色陰沉沉的,冷若冰霜,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她知道這些人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朝中那些複雜的頭銜官位她一個小老百姓搞不大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得小心伺候著。萬一夏初嵐出了差錯,她連命都要搭上。
蕭昱雙手抱在胸前,凝神想了想。之前聽思安跟那幾個大夫說,夏初嵐這一路上都在喝潘時令開的藥方調養身子。潘時令那是翰林醫官院治婦人科的聖手了,莫凌薇當年就是在他的調理下懷上的龍種,還順利生下來了。所以這次夏初嵐也很快就懷孕了。懷孕之後,顧行簡又親自抓藥給她吃。顧行簡的醫術連翰林醫官院都能進去,想必那些藥都沒有白喝,否則這次孩子真是兇險了。
“大人!大人!”有個士兵在廚房門外探了探腦袋。
蕭昱現在沒心情管別的事,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把妹妹的身體補回來,因此擺了擺手說道:“我正忙著,有事之後再說。”
那士兵不死心,硬著頭皮道:“是相爺,相爺去柴房了……小的看他的樣子,像要殺人……”
本來抓到那兩個金人的時候,蕭昱就要宰了他們的,要不是手下拼死攔著,說要核查他們的身份,免得觸怒了金國的貴族,引起兩國摩擦。蕭昱若不是大宋的官員,才不會理會這些。但他對金國確實不熟悉,又有皇命在身,因此只能忍了下來。
現在顧行簡親自動手,自然有辦法收拾爛攤子,蕭昱樂見其成。
他不在乎地說道:“你們當做沒看見便是。打死了有相爺頂著,我們怕什麼?”
士兵頓時啞口無言,默默地走開了。只能怪那兩個金人命不好,敢動相爺的夫人。相爺和蕭大人都是極其護短的人,估計不會放過他們了。
……
柴房裡慘叫不斷。
崇明也沒見過顧行簡這麼猙獰的樣子。以往他從不親自動手,都是坐在旁邊下命令。一場審問下來,往往犯人血肉模糊,而他乾淨整潔,如清風明月一般。可這次他都不要崇明出手,而是自己收拾那兩個金人,可見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顧行簡將那金人的手踩在腳底下,冷聲道:“說出你的名字,還有你的家族,我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你,你殺了我吧!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衝著我來好了,為何還要牽連我的家人!”那金人吃痛,咬牙切齒地說道。
顧行簡彎下腰,聲音很輕,卻讓人毛骨悚然:“你劫持我夫人的時候難道不知她身懷六甲?我的孩兒差點死在你們手上,你現在跟我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休想!”
他腳下用力,那金人鬼哭狼嚎般地喊了起來。另一個金人眼看著這一切,早就嚇破了膽。顧行簡投在牆上的影子,如同鬼魅般可怕。他逃也沒辦法逃,渾身瑟瑟發抖。
這人太可怕了。他要殺你,不是痛快地給你一刀,而是慢慢地折磨你,摧毀你的意志。他顯然很會審訊逼供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