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嵐鼓起勇氣,抓住他的手腕說道:“我有些話想說。”
顧行簡的手忽然被她抓住,垂放下手臂,轉過頭看著她。他的目光很深邃,容易迷失其中,所以很難看懂。
“您是不是知道了我進都城之前,陸彥遠堵過我的馬車?”夏初嵐試探地問道,“是陸彥遠告訴您的?”思安和六平肯定不會主動跟顧行簡說,那麼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陸彥遠自己說的。
她不知道陸彥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本來就是她該解釋的事,她應該主動交代。
顧行簡“嗯”了一聲,轉頭看向別處,神色清冷了幾分。
夏初嵐的手上用了點勁,緩緩說道:“他當時要我跟他走,我拒絕了。我之所以沒有跟您說,是因為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跟我沒有關係了。從我嫁給您的那刻起,從來沒有想過再跟別的男子有瓜葛。但您問趙嬤嬤我跟他之間的事,還不讓我知道。您想做什麼呢?”
顧行簡的手被她抓著,不能迴避,只能坐在榻上。他詢問趙嬤嬤之後,就猜到趙嬤嬤會告訴她。他甚至想過,她知道自己過問這些陳年往事之後的反應,震驚,憤怒乃至狡辯。可她都沒有,她安安靜靜地坐在他的身側,彷彿在訴說一件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
不愧是夏家的家主,這份臨危不亂的心性,他十幾歲那會兒也未必有。
“我什麼都不打算做。”顧行簡淡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要我如何相信,一份曾經至死不渝的愛情,過了三年便了無痕跡。”
所以陸彥遠糾纏不休,甚至跑到他面前來示威,他都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曾經相愛過,還愛得十分轟轟烈烈。陸彥遠忘不掉,她便能全忘了?而他也遠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大度。
夏初嵐握著顧行簡的手,嘆了口氣:“可是人是會變的。小時候我跟家裡的姐妹鬥草,總是想贏,不贏就很不痛快。但長大以後,我覺得輸贏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相爺,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更懂得自己要什麼。”
顧行簡側目看著她,沒有說話。
夏初嵐站起來,走到顧行簡的面前:“您不相信是麼?那我就證明給您看。”
顧行簡抬頭看她,她解下裘衣扔在一旁,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低下頭親吻他。他的嘴唇有些幹,她溼潤的唇瓣貼上去,很快就將他的嘴唇潤溼。然後她的舌頭試探地往他口裡伸了伸,看他緊閉牙關,有點氣惱,嘴唇跟他貼得更緊密。
忽然,他伸手抱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腿上抱坐著,主動加深了這個吻。這丫頭敢來招惹他,膽子也太大了。
夏初嵐張著嘴巴,銀絲從嘴角滑落,羞人的嘬弄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清晰。
她雙手環著他的肩膀,感覺他的手掌伸入中衣下面,隔著抹胸撫摸她的胸前。她渾身戰慄,腳趾蜷在一起,小嘴吃力地吞吐著他火熱的舌頭。她幾乎喘不上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感受他的手指捏起了挺立的頂端。
不知不覺,她的衣衫退到腰間,抹胸半落,從脖子以下被他吻出了大片的紅痕。明明是寒冬臘月,應該很冷,渾身卻是滾燙髮熱的。
顧行簡扶著她的腰,啞聲問道:“小日子完了嗎?”
她含羞點了點頭,便被他攔腰抱起來,放在了床上。他除掉身上的束縛,整個人覆上來,男性火熱的軀體壓著她,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嘴唇又被他吻住。他吻了很久才放開她,看她雙眼裡瀰漫著水霧,整個人都是癱軟的。
“相爺……”她軟聲叫道,整個人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還叫相爺?”顧行簡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眼皮。她的睫毛颳著他的嘴唇,很癢。
夏初嵐茫然地問道:“那叫什麼……”
顧行簡現在沒有時間跟她細說,感覺到她已經足夠溼潤了,便頂了進去。
夏初嵐輕叫了一聲,雙手攀緊他的後背。被他撞了幾下,身下又脹又酸的不適感才消除下去,沒有先前那麼難受了。她不停地嬌喘,雙腿笨拙地纏著他的腰身,幾乎讓他動不了。
顧行簡輕笑一聲,低聲道:“嵐嵐,放鬆些。”
夏初嵐的注意力還在他的稱呼上,輕輕地鬆了勁,然而還沒等她細想,快感瞬間便將她吞沒了。
她以為他要一次就好了,像新婚之夜一樣,沒想到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她的手抓著床頭,到後面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行簡抱著她去了淨室,回來後,將她摟在懷裡,親吻她的額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