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恐怕遙遙無期啊。”
如果不滿足金人的要求,重開榷場,難保他們不會再找什麼藉口興兵。完顏昌此人,慣是狡猾,他如今重新主政,雖不像完顏宗弼一樣只想著侵佔宋土,但一面議和,一面又讓金人使出如此手段騙取銅錢,實在有些可惡。
金國銅的產量稀缺,而大宋每年光鑄造錢幣就要消耗許多的銅,和議書上減少了歲幣,金國就用這種方法騙。
高宗見顧行簡不說話,便問道:“愛卿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臣不敢。只是此事交給普安郡王,臣貿然插手,恩平郡王那邊會不會以為皇上有另外的想法?”顧行簡遲疑道。
高宗擺了擺手:“你也知道朕派他們二人處理這兩樁案子,有公心也有私心。你到時候微服過去,順便幫朕看看琅兒的性子是不是還如從前那般。”
普安郡王趙琅並不如趙玖一樣嘴甜,善於奉迎。他年少時便沉默寡言,所以不怎麼討皇帝的歡心。對於帝王來說,一個看不透的繼承人,顯然不如趙玖這樣一眼能夠看透的,來得放心。
只是帝王心高深莫測,顧行簡伴君多年,也不敢說真正瞭解眼前的這位皇帝。
“說完公事,說些私事。朕昨日見了你夫人,真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子。你讓張愛卿送畫給朕的時候,沒署名沒題詞,朕還以為是讓朕猜呢。這幾年也沒想到什麼好詞題上去,借夫人的巧思,這幅畫作總算完成了。便還是賞給你吧。”高宗招了招手,董昌便將一個長條錦盒捧到顧行簡的面前。
高宗笑道,“太后捨不得將畫讓出來,說讓她想起了年輕時候的事情。朕可是勸了好一會兒,她才肯割愛的。顧愛卿,願你我君臣之間,永遠如初。”
顧行簡雙手接過錦盒,跪下叩謝皇恩。他心想,這世上又有什麼東西是永遠不變的呢?
……
過兩日就要回紹興歸寧,夏初嵐拿著歸寧的禮單,到相府的庫房對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