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姐可是家裡的老實人,平日裡也勤勤懇懇地幹活,也沒跟人吵過。我覺得要是大伯和小叔他們去請,人家肯定不會來,但爹要去,他們看在你的面上應該會來的。”
葉二郎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葉木青,見她一臉的篤定坦然,心裡便信了幾分。
葉木青想了想又說道:“爹,我看你歇一會兒就去這幾家走動走動吧,我給你準備點禮物,你臨走時帶著。”
葉二郎默默地點了點頭,答應了。
葉木青讓葉木香進屋幫葉二郎找了乾淨衣裳換上,她去打了水讓他淨面。葉二郎拾掇完畢,手裡提上沉甸甸地禮品,頓時覺得有底氣多了。
葉木青用充滿期待的語氣道:“爹,你早去早回,我們在家等你。”
葉二郎慈愛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葉二郎走後,葉木青又返回去做平氏的思想工作,她用溫和的語調勸道:“娘,你以後別老罵爹了。老人們都說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老罵我爹,他會覺得沒面子心裡覺得不爽快,心裡不爽快,家裡頭就會不安寧。”
平氏不以為然地道:“我罵他幾句咋滴了?我說得有錯嗎?他就是沒窩囊沒本事,我嫁了他過過一天好日子嗎?”
葉木青忙道:“我也明白娘受的委屈,村裡人都說娘年輕時可是一朵水靈靈的鮮花,嫁給我爹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平氏對這話特別地受用,臉上的笑容不禁多了些,她略略得意地道:“這些人說得對,你娘我當年確實就像他們的說,真的是一朵水靈靈的花兒……”
接著,平氏便開始自賣自誇起來。葉木蓮忍不住在一旁偷著樂。
葉木青一邊附和一邊見縫插針地植入自己的觀點:“娘嫁給爹著實委屈了,可是人已經嫁了,又有了我們這幾個拖累,娘也只能湊和著跟爹過下去了。”
平氏長嘆一聲:“可不是嘛,不然還能咋滴。”
葉木青話頭一轉,又道:“雖然爹是老實木訥些,但仔細想想也不是一點長處沒有。至少他能幹活呀,而且還聽孃的話。要我說,你和爹有一個能說會道的就夠了,一個會說一個肯幹,這搭配得多好呀。”
平氏聽罷,不由得點頭附和:“這倒也是。你爹別的不說,倒是聽我的,我叫他打狗他不攆雞,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葉木青趁勢說道:“以前咱們過得苦,是因為娘和爹都沒機會發揮出本領來,這次咱們分家後,是娘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娘就是家裡的大管家,這管家呢,對家裡的夥計和氣一些,夥計幹活會更賣力是不是?”
平氏白了葉木青一眼,手指頭戳著她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啥道理都說得頭頭是道。”
葉木青笑道:“還能隨誰?肯定是隨娘啦。”
這話說得大家都一起笑了。
葉二郎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茶寮。
眾人一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成了。
果然,葉二郎一進屋就說道:“里正他們答應了。咱們明天就分家。”
平氏是一臉欣喜,葉木蓮忍不住歡撥出聲。
葉木青笑著稱讚道:“爹,我早就說你肯定能辦成這事。”
葉二郎衝葉木青笑了笑,伸出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頭,感慨道:“這幾天真是難為你們三個了。”
葉木青道:“沒事,說不定咱們家是因禍得福呢。”
接下來,葉二郎便跟平氏商量分家的事,事情的關鍵點是他們二房能分到什麼東西。
葉家共有二十畝地,其餘的田地是租本村地主家的,這二十畝地也分上、中、下三種田地。按人頭數來說,他們家能分到四畝多地,但就怕,江氏和葉老頭不肯給他們好田,要都是下等田地,那就完了。那種田地可種不出什麼東西來。
平氏一聽到這種可能立即就炸毛了,高聲叫嚷:“都是壞地,那可不行。咱們一家六口喝西北風呀。”
葉木青在旁邊說道:“都是下等田不行,都要好的也不可能,咱們就要該要的,比如一畝好田搭二畝中田一畝下田這樣。還有老宅的房子咱們不要了,另外幾家誰要房子誰賠咱們錢。”
對於這個提議,平氏和葉二郎也覺得合理,接著他們開始商量家畜和傢什的事。這些兩人比較在行,葉木青就沒插話。
次日上午。里正和村中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如約來到了葉家,趙老五是最後到的。除了江氏和葉老頭,剩下就是葉家四兄弟了。葉家的兒媳婦和孩子都不準入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