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無眼,也有許多士兵看到了他這個畫風尤其不一樣的外來者,提著劍想朝他砍去,但卻都被墨流身周無形的氣流震開。
他周圍半徑三米之內彷彿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外面的人怎麼都接近不了,只能眼睜睜地望著他大搖大擺地從戰場中穿過。
顧盼越看越驚訝,到後來面上的震驚已經掩飾不了了。
“月兒,你不用怕,這只是藥物的效用。”墨流語氣輕柔,“只不過需要花費十年陽壽。”
顧盼呆了呆:“什……麼?”
“十年壽命不值一提。”墨流輕描淡寫,“比起你來,這宮中的人都不值一提。”
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彷彿預示了某種極為不妙的後果。
顧盼來不及深想,眼角餘光忽然瞄到了楚穆遠的身影——他身先士卒,帶領著手下最精銳的兵突破了太和殿門前的屏障,一鼓作氣衝進了大殿內。
接下來,隔了一段距離,顧盼都能聽見皇帝怒氣沖天的謾罵。
不過這股罵聲沒有持續太久,就戛然而止了。
與此同時,殿內傳來尖利的叫喊:“聖上駕崩了——”
聽見這聲喊叫的禁衛軍頓時一片譁然,楚穆遠的軍隊趁勢將這些慌張起來的禁衛一一斬殺,在極短的時間內便佔領了整個太和殿。
墨流問:“月兒,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個屁。
顧盼一副憂鬱的模樣,嘆息:“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楚穆遠如何奪取皇位?”
墨流搖頭:“自然不是。”
他話音剛落,太和殿中又衝出來一批人馬,這批人馬全是穿著黑衣,行蹤詭異,一出現便直接朝楚穆遠的將士中殺去,像割草一樣帶走了一大片人。
緊接著,身著紫衣的楚穆雲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走出,直接與提著劍的楚穆遠對上了。
“三哥,幾日不見,你還是這般威風。”楚穆雲微笑地朝他頷首。對比起殺氣騰騰、劍上還滴著血的楚穆遠,七皇子就悠閒得多了,他還有閒心扇著扇子,慢悠悠地問候:“弒君是為不忠,弒父是為不孝,三哥,不忠不孝你佔全了,不知——你會不會是個不義之人呢?”
楚穆遠剛剛才在殿中斬殺了自己的父親,此時渾身的煞氣還未平復下來,說話間猶帶著濃烈的戾氣:“楚穆雲,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他掃了眼場上的狀況,發現楚穆雲那邊的黑衣人雖然武功高強,但人數卻不及他的人馬多,一開始雖佔了上風,但如今已漸漸有打平的趨勢了。
楚穆遠放下心來。
這些將士都是他培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