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或者說,對別人有用嗎?”
大漢看了她眼:“只對孕婦有用。別人就是生生吃下去,也沒得影響,呃,或許會拉肚子。”
段四點點頭。
大漢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你們女人還真是有意思。想的東西都一樣。京裡有家大官家的主母,也買了這個,卻是給她夫君做了香囊。”
段四挑眉:“後來呢?”
“後來?那大官日日夜夜去看他最疼愛的小妾,自然是一屍兩命了。”
大漢深深看了她眼,不過人家是要除妾,你卻是要害主母。嘖嘖,這天下就是這大宅子裡最髒了。
段四面無表情扣上了蓋子,從袖子裡掏出一卷銀票來。
大漢笑嘻嘻接過:“跟四小姐做生意就是痛快。”
段四板著臉,心頭在滴血,一千兩啊,就這樣沒了。
大漢收了銀票,嬉皮笑臉道:“前兩次買賣,四小姐不滿意,咱也不好意思。這樣,日後送四小姐個便宜。只要咱做得到,四小姐只管開口。當然,也要看四小姐要求何事,總不能再折弟兄進去吧。”
段四心頭一動,試探道:“若是我再買她的命呢?”
大漢皺眉深思了下,嚴肅搖頭道:“你那姐姐身後有人,我們一直沒查清楚,咱兄弟們可不能都折在這一單裡。”
這意思就是,哪怕段四出高價,他們也不會接了。
段四暗恨,又慌張起來,段三身後有誰?難道是爹的人?難道爹都知道了?
“你的話我都記著了,若是有事,我再想法子找你們。”
大漢徑直離去,段四將小盒子貼身收了起來,靜坐苦思怎樣才能把這寶貝給用上,好一會兒才見倆丫鬟一起回來。見她還在原地等著,兩人相視一眼,皆鬆了口氣。
“主子,熱水取來了。”
“主子,披風取來了。”
段四披上披風,喝了盞溫水,才起身又慢悠悠回去。
三人才一消失,亭子附近最高一棵大樹上,從茂密的枝椏子裡跳下一個人。正是蒙面兄派來的兄弟。
那人從地上撿起紅布條。正是大漢走後,段四隨手扔到另一邊的。仔細看了看那上面的一個特別的結,那人冷冷一笑,果然是那夥人,等老大回來再徹底收拾了你們。
抬頭看了看段四的方向,心裡鄙夷,還沒對大嫂死心呢。不行。得回去告訴大嫂一聲。
段四與劉氏下晌拜了送子觀音,才往回走。半路上分了開來,段四回王府。劉氏回相府。
段四又囑咐了劉氏一回,一定要拿到楊念慈的頭髮。
這話倒是被潛伏的兄弟聽見了,飛速回了樂園,跟蒙面兄將所有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蒙面兄找機會告誡了楊念慈。楊念慈雖然好奇她們要自己的頭髮幹嗎,但不妨礙自己堅決隔絕那邊人士的決心。尤其要看好自己的頭髮。段四絕對不會對自己有善心。
至於,段四買藥對付柳王妃肚子裡的孩子的事兒,兩人一致覺得這麼骯髒不堪又跟大嫂沒關係的事兒就不要汙大嫂的耳朵了,堅決不給大嫂學習變壞的機會。雖然。老大早說了,他要跟大嫂安安生生過一輩子。
劉氏回到正院沒多久,段相就來了。
劉氏很驚喜。“老爺,您來了。妾身今日給您求了平安符。”
段相不說話只看著她,直把她看得說不出話,才平靜問她;“我記得我之前說過,段側妃不得再來相府。”
劉氏語結,臉上的笑意凝結住了,慢慢變成悽然:“老爺,咱們只得這一個女兒。她只是執意太深,才選了這條路,當年妾身不也是不顧家人阻攔,哪怕為妾…”
段相平靜打斷了她:“當年,我去提親,你家同意了的,為妾。”
劉氏身子頓了頓。
段相嘆了聲:“你到現在也不知道你那好女兒揹著你都做了什麼吧?”
劉氏詫異,彤兒只是踏錯一步,跟端王提前…
段相搖頭:“我不跟你說,你儘管去問她,免得以為我騙你。你轉告她,她做的事我早知道的清清楚楚,從三年前瀲園賞花宴開始,我都知道了。你跟她講,我能為她做的,我都昧著良心做了,以後她段英惜跟相府沒有半點兒關係。”
劉氏越聽越惶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到底彤兒做了什麼自己這個當孃的不知道?看著段相黝黑的眸子,劉氏只覺得窒息,她本能覺得自己要永遠失去女兒了。
段相想想楊念慈,將心底那絲不忍驅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