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軒轅自去隨駕,楊念慈又囑咐了一番小楊康要乖要聽話要低調,總之不能亂開口,才一身騎裝的去赴約。
楊鐵蘭也來了,本來她是不想來的,當初她因前一門婚事的原因鬧得聲名狼藉,雖然已被賜了婚,可也不想再出門被人指指點點。但聽送烤肉的甜李說了一嘴,什麼柳王妃請楊念慈騎馬踏青。她就覺得不放心,還是傳話說要來。
楊念慈調侃她:“怎麼,今天我表哥不護送舅母去找伯母聊天了?”
楊鐵蘭羞道:“你再打趣我,再也不理你了。”
楊念慈彷彿著急道:“別啊,我還不想不登餘家的大門呢。”
楊鐵蘭氣惱的瞪了她眼,彷彿紅通通的木蘭花。
柳王妃除了約了楊念慈,還約了其他幾位年輕的夫人少女,想來是以前一起玩的好的。見楊鐵蘭也來了,倒也沒太吃驚,友好的打了招呼。
一行主子連同下人十幾人慢慢往草原裡跑去,楊念慈雖然出身也高,在皇帝面前也露了臉,但她擺出的那副姿態實在讓人看不上,因此雙方介紹過後,基本沒人跟她講話。柳王妃想講來著,但她現在炙手可熱,別人紛紛跟她湊趣,一個人講一句,也夠她忙的了。
楊念慈也不尷尬,當她樂意講嗎?只跟楊鐵蘭綴在後面小聲說笑,很是自得其樂。
兩人這幅視他人如無物的樣子,就惹惱了某些人。
一個長了柳葉眉的少婦,掃了兩人一眼,冷冷一笑,嘴裡親熱叫道:“楊郡主,楊夫人,怎麼落的那麼遠?咱們大家停下等等她倆啊。”
楊念慈被打斷了話,心裡不悅,臉上卻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來,示意楊鐵蘭跟上,一邊偏了頭小聲道:“有事了。”
楊鐵蘭微微點頭,不在意道:“知道。”
那個女人臉上的那種表情,自己這些年都熟悉了,十之*是衝著自己來的。
楊鐵蘭不由有些內疚,跟楊念慈囑咐:“不管她說什麼,你都別吭聲,讓我來。”
楊念慈看著她,目光復雜:“少女,你是說你是打嘴仗的人才嗎?”
楊鐵蘭頓時氣噎,她知道自己不會說話,往往被人口頭欺負,但你這樣鄙視我真的好嗎?
少婦見兩人過來,嬌笑道:“你們說什麼呢?說來大家都聽聽?”
楊念慈見她陰沉的目光不住的往楊鐵蘭身上瞟,也明白了八成是要拿楊鐵蘭說事兒,心裡便惱了這婦人。可想到這是在皇家牧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提醒般的開口道:“能說什麼?左不過是妹妹玩笑,打趣侯爺給郡主備了什麼嫁妝,畢竟是皇上賜婚。”
楊鐵蘭能有什麼被人說的?還不是當初那個渣男的事兒!楊念慈想著自己先說明白了,楊鐵蘭早跟那個渣男沒了關係,更是被賜了婚,身後的武寧侯更是不好惹的,希望這個女人不要再多事兒了。
可惜,一片好心貌似沒被領悟,卻是一個圓臉的少婦捂了嘴笑道:“喲,妹妹這是為餘探花郎家打探的,這也太心急了,莫不是餘家週轉不開了…哎喲,瞧我這張嘴,說的什麼話喲。”
還作勢往臉頰上輕輕撲打了兩下。
柳王妃也騎馬近了些,臉色不是很好看,對那個圓臉的就沒好感了。這可是自己做東請眾人來的,不管她們是出於什麼目的,總是落了自己的臉。
楊念慈一聽她竟攀扯了餘家,冷冷一笑,做出大義的樣子:“姐姐說的什麼話?餘家雖然將大半家資捐出賑災,但也不是吃不上飯,要謀求未來孫媳婦兒嫁妝的無恥人家。”眼含譏諷的看著她笑:“倒是沒想到這位姐姐本事大,竟養活了夫家一府的人不成?”
“你!”圓臉少婦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感覺有幾個平日處的不是很好的人已經在嘲笑自己了,臉漲得通紅:“妹妹好口才,姐姐只是聽你說郡主的嫁妝,才玩笑了一句,你竟如此毒舌!你也算是婆家人,打探人家的嫁妝做什麼?”還不是居心不良!
那句話雖然沒說,可在場的人都想到了。
楊念慈故意嘆了一大口氣,又做出心虛的樣子來:“是妹妹的錯,以為姐姐這樣說,自己就是這樣做的呢。”捂著嘴笑了聲:“我跟郡主可是好姐妹,也算是有一半是孃家人,到時可不得添妝嗎?總得找兩件像樣的吧?雖然比不上姐姐家,但找我爹要幾件御賜的賞件還是可以的。”
話一出,眾人又一次領略了楊念慈的毒舌。
這次,她把段老爹搬了出來。一邊諷刺圓臉婦人拿嫁妝養夫家,一邊虧心的說,她家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連御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