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松琴抓住他的手,雖然聲音裡仍然帶著恐懼,但是仍然堅持道:“我要看看,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折磨我。”
蘇午於是將目光移到張言恭身上。
雖然不希望妻子回想去那些痛苦的東西,但既然妻子堅持,張言恭最後還是答應了。
方松琴感動地看著他,“謝謝你,老公,我愛你。”
張言恭立刻回望著她,“我也愛你,老婆。”
夫妻倆你儂我儂,深情對望,蘇午大師在旁邊看得羨慕不已,原來結過婚的交配伴侶間相處是這樣的……
“麻煩你了,蘇大師。”張言恭與妻子含情脈脈地對望了一會兒,他回頭鄭重地請求道。
蘇午點點頭,他思考了一下,用靈力在兩人的眼皮上滑過。
等到夫妻倆人再睜開眼睛,果然就見眼前的半空中,一個流光溢彩,淡綠色的靈氣團,緊緊地包裹著裡面一小團黑色,那黑色在靈氣團裡仍然在劇烈地掙扎著,似乎是感覺到方松琴的目光,頓時更加用力地撞擊著靈力壁。
張言恭慌忙把妻子拉到身後,驚魂未定地看著蘇午道:“蘇大師,請問這是什麼東西?”
“這應該是一種詛咒,一種很惡毒的詛咒。”蘇午思考著青山大師留下來的那些玉簡,小臉再次變得凝重,“這種附身在家庭裝飾品中的詛咒,多數是咒人家庭不睦,或者女主人、男主人精神失常等等,是很惡毒的人才會幹的事情。”
聽了他這話,張言恭頓時臉色鐵青,他把目光移到床頭櫃上那個水晶瓶上,沉聲問道:“請問蘇大師,能幫我們找出是誰在……在破壞我們的家庭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蘇午為難了,他本身是妖精,所學的東西更多是用在修煉,給人看傷治病,最多與人打打架等等,根本沒有學過咒術追蹤之類的法術……
張言恭見他為難,立刻轉口說道:“是我要求過份了,蘇大師能替我們解決麻煩,已經幫了我們家大忙了。”
蘇午有點不好意思,他想了想說:“這種詛咒的使用並不是無條件的,也就是說,誰想破壞你們的家庭,就算詛咒不是他親手製定的,施術人也會用他身上的東西來彌補……一般人不會無緣無故破壞誰家的家庭,這個人可能跟你們有仇,或者討厭你們,多半是跟你們認識的,你們最近可以多觀察一下身邊的人,如果誰最近特別倒黴,或者看起來氣色非常非常差,脾氣暴躁,說不定幹壞事的就是他。”
“我懂了,謝謝蘇大師指點。”張言恭誠懇道。
方松琴的目光卻還定在那個水晶瓶上,那個水晶瓶,是他們的好友送的……
張言恭想請蘇午到樓下坐一會兒,回頭卻看見了妻子直愣愣的目光,他十分擔心,放輕聲音問道:“琴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方松琴心中想到了一個人,但是對方並非是他們的敵人,相反,他們平時關係挺不錯的,還會互相送禮物,這個水晶瓶就是對方送的,李松琴當然不願意隨意懷疑……
正在這時,有傭人在二樓說道:“先生,夫人,胡小姐來了。”
張言恭正要回答,卻感覺到了妻子在自己懷裡輕輕顫抖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移向那個水晶瓶……
……
蘇午跟著兩人下樓,他本來是要回去的,但是到了樓下,卻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站在那裡。當然吸引他的不是對方的美貌,而是這個美貌的女人此時看起來似乎很不好。
對方看見他們下樓,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兩人,“言恭,琴琴。”
牽著手下樓的夫妻倆聽見她的聲音,都頓了一下,而後方松琴笑著說:“冰羽,你來了啊,趕緊坐。”
名叫胡冰羽的女人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來回看了兩人一眼,也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提著一口氣,臉上的笑多少有些僵硬,“你最近情緒一直不太好,我過來看看你。”
張言恭雖然生意做得不如炎飛鷹或者蕭家那樣大,但也是生意場上的老油條了,胡冰羽臉上那些微妙的表情,一下子被他抓了個正著,再加上胡冰羽此刻蒼白到冒冷汗的樣子,他頓時聯想到了很多事,臉色沉了下來。
方松琴輕輕拉了一下丈夫的衣服,含笑對胡冰羽說道:“謝謝你這麼有心,不過我看你今天氣色也很糟糕,是不舒服嗎?”
“沒有,可能是外面天氣太熱了。”胡冰羽否認,同時拿出手絹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張言恭態度不好地瞟了她一眼,轉頭用完全相反的溫和語氣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