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霖鈴臉色微微的發白:“陛下,我……我以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該不會這麼的絕情吧。”
“朕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清楚。你有沒有見過,背叛了朕,卻能活下來的人。”
她頗為驕傲且自信:“那是他們沒用,我不就是活了下來嗎?”
軒轅殊珺的唇畔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所以,你跟朕這樣說話,是不是現在就想死,嗯?”
上善霖鈴美麗的臉上笑容僵住了,她忍著想在他的湯藥裡下毒的心情,而後假惺惺的說:“是我自作自受,當初辜負了陛下,現在才知道當初陛下對我的愛,是多麼的難能可貴。我卻還不知好歹的,跟著父親一起謀反……”
上善霖鈴哽咽得有些說下去了。
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後悔,而是因為她的心裡恨!
她的全家,受到鳳家的指使,成了替罪羊。軒轅殊珺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將她家全族滅門,她現在想起來都是恨得牙癢癢,她現在寄人籬下不能如何,待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這個男人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安可兒蹲屋外走廊的房樑上,因為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出,她基本沒聽到裡面的對話,她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了那個賤人說些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還有就是什麼“陛下對她的愛難能可貴啊”……之類的云云。
總之,安可兒管是看那個女人的表情就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起了什麼心思。
她就一直看到上善霖鈴在吧唧吧唧的說著什麼,那個婊砸一副恨不得立即撲上去,直接粘在軒轅殊珺的身上。
安可兒看到這個女人成天圍在軒轅殊珺的身邊,心裡不爽得就連牙齒都咬的咯咯直響。
上善霖鈴在軒轅殊珺的身邊磨了好一會兒,才走出房門離開了。
安可兒看到她離開,心裡才稍微的舒服了一些。
剛剛軒轅殊珺一直都是背對著她的,她沒有看到男人的表情,她不知道軒轅殊珺會不會對那個曾經的愛妃動心。
但是,安可兒很清楚,當初剛剛認識軒轅殊珺的時候,那個男人的心底,是有那個女人的。深埋在心底,沒有磨滅。
安可兒想,如果上善霖鈴沒有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估計,現在也就沒有她什麼事了。
她蹲在房樑上,靜靜地偷看著這個男人。
他長得真好看。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處處都堪稱完美,特別是睡著的時候,都這麼的迷人。
忽然,軒轅殊珺從床上起來,他的手,摸索著伸到了床頭的桌子邊上,似乎是想要喝水。可是他摸索了許久,都沒有摸到那個水壺。
她的心驀地揪痛。
很想過去幫忙,但是又不敢多看。
她不敢看這個男人狼狽的樣子,如果她看見他這個樣子,那簡直就是對這個男人的侮辱。
安可兒一邊抽著冷氣,好不容易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去看看那個男人,忽然就看到他下床了。
安可兒不知道軒轅殊珺走下床想做什麼,但是她就看到了他前方有一張凳子。
這樣子走過去的話,軒轅殊珺肯定會撞到這張凳子上,摔倒。
她實在是忍不住,就從窗欞跳了進去,她實在是忍不住,她沒有辦法看著這個男人摔倒在她的眼前。
安可兒像一隻靈活的貓兒一樣,悄無聲息的落在了窗下。
在男人被椅子絆倒之前,安可兒把那張椅子給搬開了。
她知道這樣做,陛下肯定會察覺到她,到時候她可以冒充別人,反正他現在眼瞎了,也看不到!
可是,當她抬頭的時候,卻又看見了軒轅殊珺那雙眼睛在‘看’著她。
安可兒趕緊跪下,磕頭,悄悄的點了自己的啞穴,這樣,她的聲音就會聽起來很沙啞:“卑職……卑職是看見陛下,怕陛下受傷,所以,卑職就斗膽闖進來冒犯了陛下。”
軒轅殊珺微微眯眸,視野雖然還是有點不清晰,但是他能看見這個女人的臉……很像,很像……
軒轅殊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上善霖玲,他在胸腔之中,隱隱的散發著一股怒氣:“賤人,你居然一直都守在外面,想做什麼。滾!”
安可兒被罵的懵了……
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軒轅殊珺為什麼忽然這樣罵自己。
她的臉頰一陣滾燙。
她想,她或許是有些衝動了,她低著頭,沙啞的聲音說道:“好,那我這就滾。”
軒轅殊珺有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