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把我給逼出來,陛下也不會這麼早就對落日山莊下手。”
小鳥兒低聲的啾啾著,表示聽不懂。
安可兒看了小乖的爪子,仔細檢查它的小身板,就差把它的每根羽毛都翻撿一邊了,可是依舊是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安可兒就有些奇怪的望著它:“你平時都是要給我傳信兒的時候才會飛過來的,你今天來到我的身邊,好像沒什麼信兒都沒有給我帶過來啊。你的主人……是不是也在這附近,”
忽然,體內又是一股寒氣襲了上來,安可兒凍得一陣直哆嗦趕緊運功為自己地獄寒氣。
奇怪,軒轅殊珺這個時候也不在。
他不是應該徹夜的守著她和孩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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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天寧寺的某間廂房裡,慕容憐香正在謄抄經書,雖說是在抄寫清淨的佛經,但是,此刻她的心情卻如生長在幽暗之中的仇恨的毒蘑菇。
她的眉頭緊蹙的書寫著,咬牙切齒,力透紙背。
一隻飛蛾不停的撲打著燈燭,撲稜稜的把燈火全弄得若明若滅。
慕容憐香臉上殺氣怒現,然後從袖間飛出了一把暗器。
那柄飛刀,咻的一聲把那隻飛蛾破成兩半,刀尖狠狠的扎進了門扉裡。
帷幔之後,隱隱的傳來了一個低啞的男聲:“你居然在寺廟裡殺生,不怕下地獄?”
慕容憐香跳了一跳:“誰?!”
帷幔後的男人,身法快如鬼魅,蹭的一聲就從帷幔裡竄了出來,然後,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裡,慕容憐香的後背和後臀都緊緊的貼在男人的身軀上。
沙啞的男聲,就在她的身後低低的響起,帶著冰冷肆虐的氣息:“寶貝,連我的聲音都不認識了。那你可還認識它?”
慕容憐香打了一個激靈,渾身一顫!
慕容憐香又羞又惱怒,此刻恨不得直接就把眼前的男人碎屍萬段,毀屍滅跡:“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快出去!要是被人看見了,我就百口莫辯了!”
“百口莫辯?我們之間本來就不清不楚……你這個騒婦,不記得我的聲音,卻記得我的寶貝,很想它是不是,嗯?”
慕容憐香又不敢叫人進來,只得費力的掙扎著,掙脫開男人的束縛:“放開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鳳清雅的眉頭一沉,壓低著聲音,凜聲道:“我來這裡,就想問你一句痛快話。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不是!不是!不是!它是陛下的種,你快點從我的房間裡滾出去,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滾啊!”
鳳清雅冷睨著她近乎癲狂的模樣,冷笑:“這麼著急著跟我劃清界限,你以為你做過的事情就會被抹殺的一乾二淨嗎?”
忽然,慕容憐香的目光一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一把短刀扎進了男人的心口上:“滾開!你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殺死你,然後就說你是想對我圖謀不軌!”
鳳清雅捂著胸前的傷口,一動不動的望著她,面色隱晦,痛苦的抽搐著:“睡了你這麼多次,都沒把你睡熟,真是我的失敗。”
慕容憐香兇狠的把刀子從他的胸膛裡拔了出來:“哼,鳳清雅,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而我,更是殺人無數,我們都會下地獄的,不如你先去,我也好給你燒香燒紙。”
忽然,窗外燃起了一片明火,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很快就把整間房間都給包圍住了。
慕容憐香立即慌了起來:“怎麼辦?!”
鳳清雅臉色一黑:“要麼我殺出去,要麼你殺了我。可是,你若是殺了我,鳳家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的兄長更會讓你生不如死。”
慕容憐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把帶血的匕首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劃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
她尖聲的叫喊道:“抓刺客——”
鳳清雅會意,然後冷笑一聲,破窗而逃走。
青衣最先帶人衝了進來,但是,青衣還是晚了,等他進來的時候,就只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青衣冰冷的臉色沉了下來,說了一個字:“追!”
就在這個時候,屏風後面忽然騰空而起了一條白練,一下子就啊青衣給捲住了,青衣就被這樣一直拖進了屏風之後。
青衣被捲進去之後,迎面而來的就是慕容憐香半裸的身體,
見到她這般不堪的樣子,青衣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幾乎是同時,慕容憐香手執著削鐵如泥的匕首,一刀刺向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