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全部都要經過軒轅殊珺過目。
鳳清雅以刑部左司寇的名義,狀告刑部副官宇文侍郎瀆職。
御史臺暗地裡接到的皇命確實暗中保護宇文侍郎、
安可兒知道,這個涉及官僚分派的內部鬥爭,軒轅殊珺想把保住這個刑部的副官她也是完全理解的。
可是鳳清雅的頭腦相當的好使,他的陳詞幾乎找不到分毫的破綻。
安可而看了半天,鬱悶的拍桌子:“鳳清雅那個傢伙,幹嘛不掉進池塘裡,把腦袋泡壞了,然後發燒,燒壞腦子呢!這樣就不用看他這種鐵證如山,撬都撬不動的證詞了!”
山鷹略略驚訝的看安可兒:“娘娘,您是怎麼知道的?鳳清雅據說是偶感風寒,在床上一直低燒,已經三天沒下床了。”
安可兒驚訝的瞪著山鷹,然後又拿起證詞來看了一遍,然後越看越生氣:草!這種狀態之下,還能寫出思路這麼清晰嚴謹的玩意兒來,鳳清雅簡直不是人!
但是,從側面來說,也烘托出了鳳清雅作為一名官吏優秀的頭腦,鳳清雅絕對能勝任刑部尚書。這種高超的語言技巧,足以讓黑白顛倒。
安可兒想了想,然後提筆,然後咬著筆桿自言自語的問了自己一個問題:“吏部有大量的人事記錄,作為吏部侍郎,就應該將地方和中央的主要官吏的為官經歷、實績、經驗、賞罰……全都做出客觀的評價,但是,你覺得,是什麼理由,能讓宇文侍郎對其中一部分官吏的優秀表現視而不見了,而一直到最後卻沒有推薦呢?”
山鷹以為娘娘這是再問他,他一臉憋紅了的尷尬:“娘娘,這種複雜的問題,卑職不知道。陛下應該會很清楚。”
一聽到陛下兩個字,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跳漏了一拍。
她忽然明白過來,即便是到了這種兩不相見的局面,她心底依然心心念唸的還是他,只要是能幫到他的,她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安可兒當然不會去見軒轅殊珺,於是她提筆,寫了一封書信,然後交給山鷹:“把這個給陛下,告訴陛下,讓他儘快回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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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裡,軒轅殊珺坐在龍椅上,手上拿著那一密奏久久的凝視著。
娟秀的小字,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躍入他的眸底。他一遍又一遍的讀著她寫得奏摺,似乎想要把她未寫入密奏裡的心情也一起看出來。
山鷹跪在地上,腿都麻了,悄悄的換了個姿勢跪:“陛下,娘娘說了,希望陛下馬上回復。”
軒轅殊珺緩緩的開了口:“傳朕的話,如果她想知道這些,就親自來,當面的問朕。”
山鷹總算從陛下的口中聽到了個回覆,雖然,他已經能想象到了,娘娘聽到陛下這個說,八成會發飆……
“是,陛下。山鷹一定把話帶到。”
楚王坐在軒轅殊珺的身側,臉色微微的蒼白著:“皇兄,慕容家的那個貴妃是怎麼回事,皇兄你應該不會疏忽到能讓她懷上龍嗣的地步吧?”
軒轅殊珺沉吟片刻,眉頭微蹙:“朕,確實是疏忽了。朕從來沒有碰過她,居然還能讓她懷上孩子。”
楚王原本就有先天的心臟病,聽到皇兄說了這麼一說,驚訝得心臟病都要突發了:“那皇兄,慕容貴妃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皇兄的?你沒有碰她,她怎麼會有你的骨肉?”
軒轅殊珺沉默了片刻:“朕也有些疑慮,也許是她碰了朕。”
楚王徹底的呆住了:“你是說,她用了一些別的方法,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可是,這不可能啊,這個女人,並沒機會待在皇兄的身邊吧?”
軒轅資料搖搖頭:“不,她有兩次機會。”
那天,軒轅殊珺聽說慕容十三懷孕,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絕對是慕容憐香為了逃避死罪而捏造的假訊息。
可是,當晚,他就被慕容憐香迷暈在芷雲宮裡,過了一晚。
也就在那一晚,他終於知道了慕容憐香的真實身份。
軒轅楚沉靜的想了下;“皇兄,既然那個女人如此了得,還善用迷/藥,當時皇兄並未有自己的意識,那也不能確定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的。”
軒轅殊珺冷哼一聲:“事到如今,她肚子裡的種究竟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而且,朕也不關心它究竟是誰的種。因為它現在在慕容貴妃的肚子裡,穩穩妥妥的就是皇子的身份。朕並不希望這個孩子來到世間,它會給整個國家都帶來動盪不安。慕容氏現在視這個孩子為天賜的珍寶,看護得嚴嚴實實的,堅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