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大概的翻了一下前面的這位考生的口供,重複的問題她也不想再問了,於是她別出心裁的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安可兒儘量用溫和的語調,關切的詢問著:“近來你受苦了,飲食和睡眠都還好吧?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可以跟我們說。”
那個崩潰的考生一懵,久久都反應不過來。
於是,安可兒面帶著慈祥的微笑,又問了他一邊。
這個一句甚至算不上關切的問候,讓這個連日來該高度緊張的壓力快要逼瘋的考生哇的一聲哭了。
趁著這個考生在哭的時候,安可兒在安慰他的時候,銀牌君也翻了一下考生們的口供,因為覺得可怕,為了壯膽,還不自覺的唸了出來。
考生甲的口供——
“考試當天,曾經看到年輕的僧人從窗前經過,突然現身,然後颼地一下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接著,從隔壁的房間會傳來哭泣和道歉的聲音,等隔天一看,就發現已經失蹤了兩三天的某某人凍得家僵硬的屍體,然後我就暈過去了……”
安可兒心裡驀地一寒,擦!這也是夠陰森恐怖的了!
誰知道,嚇得臉色發白的銀牌君卻把桌子一拍,然後站起來‘勃然大怒’:“變成僧人的樣子跑出來到底想做什麼啊?那個某某人!真是太可惡了,死掉也是應該的!”、
此刻,拍案而起銀牌君的雙腿都是抖著的
安可兒一聽銀牌君這麼說,瞬間很氣憤!
這是銀牌君該憤怒的點嗎?!被殺掉的某某人已經很可憐了好吧!銀牌君這個奇葩!
但是她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想到她氣憤的點稍微有些偏差,她就繼續盤問這個最後一個見到受害人的考生。
“不知道為什麼,我每天晚上總能鬼魂的哭泣聲。宿舍裡的所有人都被吵得不得安眠。有人聽到他用腳尖,一下,有一下的踢著門,有的人還能聽到他躲在牆裡面哭……”
之後,安可兒又盤問了幾個考生,但是問題都很古怪。
一般都是問吃飯吃的好不好,睡覺睡得香不香的問題,甚至還有一個考生還被詢問了,是不是常常做惡夢。之類的。
銀牌君不明白其中的玄機,安可兒也不會跟他解釋,然後,銀牌君就負責老老實實的做筆錄。
整整一個早上就這樣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國試院的官員好心要留下他們兩個吃飯,安可兒欣然答應,但是她的搭檔銀牌君卻因為一大早上就聽了這麼多靈異的恐怖事件,而感到頭暈眼花,手腳發涼,差點就摳圖白沫了。
銀牌君一直都在安可兒的身後扯著她衣服的角角,示意她趕緊走,就算吃飯也要出去吃。
安可兒鄙視的看了她的搭檔,小銀牌一眼:“嗯,你要去就自己去,我還想去檢視一下考生們的寮房,還有考試院的廚房。”
小銀牌扭扭捏捏的說:“我……我一個人不敢走出去。”
安可兒噗嗤了一聲,笑了:“那我讓考試院的翰林大人‘護送’你出去!”
小銀牌又把安可兒往邊上拖,然後小聲的對她說道:“東方兄,難道你沒覺得,整個考試院的人,都是神神經經的嗎?他們都好像被什麼邪惡的東西附體了一樣,看起來都是怪怪的!”
安可兒無奈的搖搖頭:“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這麼遲鈍的發現了……我前天在查卷宗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案子有古怪了。你這個榆木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進的御史臺啊!御史臺號稱是魔鬼的巢穴,每一個監察御史都是萬能型的魔鬼官吏,你怎麼就一點都不像呢?你難道是拉關係,走後門才進的御史臺?”
銀牌君臉一紅,微微的清咳了一下:“我可沒有走後門,我是光明正在的用錢買進來的!”
安可兒已經徹底的無語了。
等她調查了一番之後,才拿著記錄著重要線索的小本本,走出了考試院。
那個時候,銀牌君站在考試院門前,沐浴在一片金色的烈日下,雖然被曬得皮開肉綻,但是他還是渾身發寒,兩股戰慄。
安可兒走到銀牌君的面前,哭笑不得:“大半天的你就站在大太陽底下曬,曬得都快冒煙了,你都不知道挪個窩,你說你是不是傻?”
銀牌君:“鬼魂不是都怕太陽麼?我就站在太陽底下曬一曬,把附在我身上的鬼魂都曬死!”
安可兒無語了,還把鬼魂都曬死?!
“你當是殺菌啊?還曬太陽……你這個二逼!”
午飯,銀牌君說要清請客,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