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在想,如果那個花榿能夠充舞姬進皇宮,那麼墨玉會不會也混在了琴師裡面呢?
啊……那畢竟是個天下第一莊的莊主,總不至於這麼掉價吧。
她本來以為要走很遠,但是沒有想到,還沒有走出金寶宮,她就看見那個彈琴的人了。
溫潤如玉的男子,背後垂下一頭如瀑的長髮,一身白衣,坐在落葉翩翩的樹下,撫琴。
琴聲,靜若浮雲渺渺,行若流水潺潺。
就連那月光都好像有生命一般,戀戀不捨的縈繞在他的身邊,不捨得離開他一步。
她也看得有些入迷了。
男人背對著她,薄唇輕啟,音色清冷似冰泉絕響:“過來。”
她有點懵,這個聲音,聽起來和墨玉的非常像,但是,總是給人一種太刻意的感覺。
安可兒小心謹慎的在他的背後問道:“你是?”
“我,正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人。”
她的心頭微微一動,這樣的話,太曖昧。她總覺得墨玉是不會對她說出這種話的。
安可兒冷笑:“那你知道我此刻心裡想著的人是誰嗎?”
男人的背影微微一僵:“不知道。”
她笑得愈發的冷豔,反唇相譏:“不知道?那你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539】見到你的第一眼,朕就知道你是傾國的禍水。
【539】見到你的第一眼,朕就知道你是傾國的禍水。
安可兒冷笑:“那你知道我此刻心裡想著的人是誰嗎?”
男人的背影微微一僵:“不知道。”
她笑得愈發的冷豔,反唇相譏:“不知道?那你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白衣男子默不作聲。
安可兒雙手環抱著胸,語氣漸漸的變得冷了下來:“奧,原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啊。哼,我可不喜歡跟你這樣莫名其妙的人有什麼關係,再見。”
她剛剛轉了個身,身後又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告訴我,你此刻心裡想的是誰?”
安可兒一挑眉,道:“你猜。”
“不猜。”
她忽然心情大好,笑得頑劣:“就算你猜對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月光下,兩個人都沒有回頭,背對著背站立。
安可兒幾乎都已經能猜出背後的這個男人是誰了,只是她有些難以置信:“你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堂堂一個……哼,居然冒充別人來騙人。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但是,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的。”
“想見你。”
風,忽然變得很靜,就連樹葉沙沙的聲音都沒有了。靜到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僅僅是為了來看她一眼麼?那他放下了這麼大的架子,就是為了看她?
可是,她目光驀地一兇:“想見我?在花榿哪裡,沒吃夠?你後宮那麼多的女人,隨便翻了誰的牌子,不是比找我更省事兒。”
軒轅殊珺冷聲道:“你說得對,自從有了你,朕就再也沒有翻過後宮的牌子。今後,朕也應該雨露均霑。”
安可兒聽到了軒轅殊珺說的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心頭一緊,立即轉過身來:“站住!”
男人的腳步立即就停了下來:“怎麼,捨不得朕?”
安可兒緩緩的勾唇:“你可別搞錯了,你是捨不得我。你大半夜的想我想得睡不著,但是又見不到我,偽裝成別的騙我出來。”
軒轅殊珺忽然撞過身來,臉色十分的難看,英俊淡漠的稜角分明,完全就不是安可兒想象中的,那種被情所困的憂傷而破碎的眼神。
他知道,他不想見她。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見到她。
“這是朕做過的最幼稚,最愚蠢的事情。”
有那麼一瞬間,安可兒甚至是有些感動的,這麼一個男人,居然會為了女人做到這種地步,真的也是很不可思議。
安可兒忽然低下頭,有點悲哀的想,估計,這個男人能為她做到的,也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想及此處,安可兒就是再感動,都會冷靜下來。
她漠然的望著軒轅殊珺:“陛下,你為什麼要讓花榿進宮?這個女人進宮最想幹的事情就是將我大卸八塊。陛下您是不是覺得把我關在皇宮裡,我會太無聊,所以特意給我找了一個死對頭?”
“這個女人,是墨莊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