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肚子裡,還孕育著一個小寶寶……
安可兒疲憊的嘆了口氣:“小白,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你看那麼多的暗衛都已經為了過來,如果你不講他們擋住的話,你的主人,二小姐,三小姐,全都會有危險。”
小白驀地轉過頭去,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兇殘的猩紅:“三小姐,你放心吧,小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的。”
安可兒從小白的懷裡滑了下來,捂著胸口血流不止的傷口:“小白,你在打架的時候,如果看到那群暗衛的頭領,或者看到那個狗皇帝,記得跟他們說,我在裡面,傷得很嚴重,記得叫他們快點找個御醫過來,不然我就要死在裡面了。記得哦!”
小白悄悄的抹了一把淚:“三小姐,我知道您是個孝順的孩子,你還是想救活自己的孃親的,可是你的孃親,殺了主人的孃親,三小姐,你……你、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說完,小白就露出了尖牙和利爪,直接迎向了那群攻過來的暗衛們。
安可兒長長的嘆了口氣: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她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了。真的,她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如果還要生孩子的話,只怕是母子俱損,一屍兩命。
嘆完了這口氣,安可兒就走進了關著玉姬夫人的那個房間。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安可兒的心口忽然猛烈的疼了起來。
她本來以為是傷口又開裂了,在隱隱作痛,可是這一種痛,又不同於自己身上的痛,就好像是別人身上的痛,然後傳到了她的身上一般。
她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推開門,然後就剛剛好看到花榿一把劍插在了玉姬夫人的胸口上,然後墨玉就在一旁,冷眼旁觀。
見到那一幕之後,安可兒就覺得自己的胸口的那個位置更加的痛了。
安可兒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了:“孃親!”
她也不受控制的衝了進去,然後跪在了‘孃親’的面前。
玉姬夫人神志不清,眼上覆著三尺寬的白綾,但是,在生命彌留之際,聽到了自己女人的聲音,不禁的猛然清醒了過來:“孩子,孩子……你來了?”
悲傷的情緒瘋狂的湧上了她的心頭:“是,是我。我回來了,孃親……”
玉姬夫人顫抖的手,摸上了安可兒的臉頰:“孃親終於等了你了,孃親沒有用,沒能保護好你,孃親……孃親要走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孃親真的是好捨不得你……”
安可兒已經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裡流出來的眼睛,究竟是自己的眼淚,還是‘她’的眼淚,她現在整個人都已經白強烈的悲傷的情感所支配了:“娘……不要走,不要走……”
花榿冷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墨玉則是在安可兒的身後,一語不發,若有所思。
花榿殘忍的將劍從玉姬夫人的手中拔了出來,然後,把染血的長劍交到了墨玉的手中,她美如蛇蠍,聲音冰冷中帶著蠱惑:“師哥,我已經為師孃報仇了,現在給你為你的親弟弟報仇了。剛剛你從這個女人的嘴裡聽到了什麼,你都沒有忘記吧?你都不需要去想,就能知道你的弟弟在玉姬夫人的手上究竟過的是什麼樣悲慘的日子了,而你呢,你非但不幫他報仇,你還把小師妹當成是你的親妹妹,寵愛了這麼久,你的親弟弟,如果在天有靈,他肯定是死不瞑目的。”
墨玉沉默著,面無表情,目光冰冷的看著安可兒,他既沒有反駁花榿的話,又沒有拒絕花榿遞過來的那一把染著仇人鮮血的劍。
俊美無儔的男人,長身玉立,素來是纖塵不染的雪錦紫袍的上,現在卻染可星星點點的血跡,那是他仇人的鮮血。
安可兒抱著氣息漸無的孃親,孃親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的變冷了。這和她小時候的記憶又漸漸的重疊在了一起。
小時候,她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然後出了車禍,爸爸和媽媽一起保護住了她,只有她活了下來。
她體驗過媽媽的身體在她的身邊漸漸變冷的感覺,十分的可怕,她不想回憶起的回憶,又像潮水一樣兇猛的決堤了,一下了把她全都淹沒了。
安可兒淚流不止,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扯著身邊的人,哭喊著:“快救救我媽媽,快點救救她……求你了,快點救救她!”
她哭喊了好久,才驀地發現她究竟是扯著誰的衣角在哭——不是別人,正是拿著劍走到了她身邊的墨玉。
男人的眼神,她這一輩子都記得,冷厲的,像鋒利的冰刀,想要撕碎一切的恨意。
安可兒被這種眼神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