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逸嘆了口氣,沉聲道:“安安,我確實也是個該死之人。你若殺我,我覺悟怨言。”
她一雙纖纖玉手,已經將秋水劍重新系到了腰上:“這個世界上該死的人太多,我沒有那個興趣去一個一個的殺。陛下身上欠的命摘,不知道比你多多少倍……善惡對錯,難分難辨 ……”
慕容秋逸難得苦笑:“安安,你果然長大了,變得更成熟了。”
安可兒輕啐一聲:“我不執著善惡仇恨,並不代表我愚善。你對我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情,你甚至還為了嫁禍我,多害一條人命,我會記住一輩子!司徒爺爺在天上,也會看著你的!我們之間的情誼,到今天為止。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也不想跟你說話,永不相見!”
慕容秋逸被她說得羞愧難當:“安安,至少讓我跟著你,一路保護你到墨莊。”
安可兒沒有理會慕容秋逸說的任何話,而是用暗號招來了暗衛:“你們,將七夜帶回去,不要讓他跟上我的馬車,我永遠都不要見到這個人!”
暗衛們受到了安可兒的命令,都紛紛的動起了手來。
慕容秋逸寡不敵眾,手上的長劍也被他給扔了,他當然敵不過眼前這些一等一的高手,他不會硬來,很快就被暗衛們給制服了。
“安安……是我對不起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我那個時候並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讓離開皇宮,離開他!雖然我誣陷你殺人,但是,我絕對不會見死不救!我到最後,是肯定會想辦法保你周全的。”
安可兒轉過身,頭也不回:“哼,傷害就是傷害,誣陷就是誣陷。你終究都是為了你自己。說這麼多幹什麼……我們,友盡。”
然而,安可兒此刻更想揍的人是站在城牆上,做壁上觀的那個男人。
軒轅殊珺料定了他這樣設計,等到安可兒回來的時候,必定不會與他計較太多,因為她生來就是個不愛恨人,不愛記仇的性子。
安可兒最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城樓上的軒轅殊珺,這樣的男人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馬車緩緩的駛離了帝都。
軒轅殊珺站在最高的城樓上,一直眺望著,就像一尊俊美如玉的肖像一般,似乎打算在城牆上化身為望夫石,一直等著心上人回來,他才會活過來。
直到馬車消失在地平線,他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城門上眺望著她遠去的方向。
山鷹在一旁嘆道:“陛下,你既然這麼不捨得安皇后離開,為何不將她留下呢?”
男人的深眸深深,涼涼道:“那是她的心結,必須由她親自做個了斷。”
山鷹支支吾吾的:“陛下……可是,此去兇險。陛下就不擔心娘娘嗎?”
軒轅殊珺其實已經派了得力的人,去暗中接管轄制了唐門,而且駐地的軍隊,也已經有所行動了。但是,軒轅殊珺想來就是個深藏不漏的男人,就算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也不會講話講到百分之百。
這個世界上,最無常的便是人心。
“陛下,陛下要不要卑職前去親自保護娘娘的暗衛。”
軒轅殊珺這才說道:“不必,朕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你無須多事。知道得太多,反而對你不好。”
“是……是,陛下。是山鷹多事了。”
雖然他的嘴上這樣說著,可是,他的心裡,卻在想著,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從陛下的口中探到。
山鷹站在軒轅殊珺的身後,所以,軒轅殊珺此刻卻沒看到他的眼睛裡,有鬼。
此刻,一陣風過,空氣裡帶來了一絲輕媚的香氣,撲進了軒轅殊珺的鼻子裡,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尋著香氣看向了山鷹。倒像是,山鷹身上帶著某個女人的貼身物件,所以也帶了些這個女人的香味。
“山鷹,你可娶妻了?”
山鷹的臉色微微一紅:“沒……沒有。”
軒轅殊珺雖然並不熱衷於女人,但是,好歹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嚐到了情滋味,他一看山鷹羞赧的神態,就知道了他是怎麼回事了。
“山鷹,有空將那個女子帶來給朕瞧一瞧,朕就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愛你了。”
山鷹的心裡忽然有一點感動,但是更多的是愧疚:“陛下,卑職卑微,這點小事就不敢實汙了陛下的眼睛。”
軒轅殊珺語重心長道:“你我主僕多年,你是什麼樣的性情朕最是清楚。山鷹,你太實在,太好騙。一定要找一個一心一意對你的女人,這樣你才能好。”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