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懷裡要抱抱,要麼就是假裝退出去,然後在在外面偷偷的看孃親在裡面做什麼。
她現在就是恨不得將自己完全縮排被子裡,只當是自己不存在。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是他孃親……
可是,父皇的床上有別的女人,這個對孩子的打擊似乎是更嚴重一些。
軒轅澤昊原本脆生生的童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很明顯,那就是哭過了:“孃親,你在裡面嗎?寶寶有話想問問你。”
安可兒已經看見了兒子小小的靴子,探出屏風外面。
這個時候,軒轅殊珺忽然出聲:“站住!”
一下子就將這個頑皮小小少年給震懾住了。
軒轅澤昊心驚膽戰的,小心翼翼的,又將腳步給收了回來,還退到了屏風的外面去。
安可兒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還好,昊兒雖然不喜歡父皇,但是卻對父皇的每一句話都是言聽計從的。不然,剛剛他們這樣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孩子的面前,真不知道有多難堪。
“父……父皇,孃親呢……孃親不是在這裡嗎?寶寶要見孃親!”
她蜷縮在他的身下,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他,示意他不要說啊,不要說!
軒轅殊珺道:“你孃親,就在這裡。”
果然,軒轅澤昊一聽到孃親在裡面,漂亮的大眼睛就立即大放七色彩虹,他知道,父皇最聽孃親的話,不管他犯了什麼事情,只要躲到孃親的後面,就行了。
他想進來,好孃親要抱抱!他的腳步剛剛動了一下,軒轅殊珺又是一聲的冷喝:“朕說過,讓你站在外面,不許進來。”
他小小的腳步又怯弱的退了回來:“父皇,寶寶想見孃親。”
軒轅殊珺倒是說得直白:“現在不行。”
軒轅澤昊委屈道:“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
他那雙像孃親一樣漂亮的大眼睛,淚水在打轉,他想起了大姑姑……哦不!是那個女人說過的話,他要是說出了事實,父皇……
如果說出了父皇就是傻這個男人肯定會惱羞成怒的將寶寶掐死!軒轅澤昊嘟著小嘴,終究還是不敢問出口。
這個問題,寶寶還是隻敢和孃親說說了。
屏風裡,又傳出了軒轅殊珺的聲音:“以後,只要是父皇和你孃親同在寢殿,你就必須退避。”
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是,兒臣告退。”
他總覺得孃親是被父皇欺負了,因為,他每天晚上在金寶宮門外,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撓門的時候,總是……好像能聽到孃親在裡面,好像有尖叫的聲音傳出來……是不是被父皇打了?
或者用更可怕的方法折磨孃親?!就因為父皇知道了,寶寶不是他親生的兒子?!
軒轅澤昊沒走幾步,他的身後又傳來了熟悉的尖叫聲,夾著令人窒息的呻/吟,十分的磨人……
他小小的身軀一震,趕緊捂上了耳朵,一路淚奔跑出了寢殿:“孃親,原諒寶寶不能去救你……寶寶現在是打不過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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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月關下,一個披著白色披風的女子,敲響了山鷹房間的門。
今夜不是山鷹在宸宵宮值班,他此時正在自己的床上躺著,但是因為職業習慣,即便是睡著的山鷹,他入眠也是相當的淺,就算是睡夢之中,他也會保持著十分的警惕。
山鷹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誰?!“
來人只是敲門,但是卻一聲不吭。
山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絲預感,他迅速的跳下床,就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然後一路奔跑到門邊上,想將門開啟的時候,那雙手卻在即將碰到門扉的那一刻,停下來了,他的聲音有一些顫抖:“是……是你嗎……”
披風的帽子下,女人妖豔的笑容綻放在一片黑暗的陰影中:“是我。”
山鷹驀地一震,只覺得心裡有一隻貓爪子,不停的撓著他,又痛又癢有狠,鮮血淋漓。
山鷹痛苦得一拳砸在門板上:“你……你不應該來這裡的!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已經給你了!我說過,給你一些訊息可以,但是,但是我是不會陷害陛下的!”
門外女人的聲音忽然變得無限的幽怨,語調中還帶著成熟女人特有的慵懶和嬌膩:“誰說我是來加害陛下的,你就不准我想你了嗎?這些年來,我被幽禁在皇宮裡,幸虧有你陪伴……妹妹深閨寂寞,我只要一想起你,我的身子都會覺得熱。”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