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直接開罵!老孃好段時間沒罵人了,還真當老孃是病貓呀。
這可真是戳到馬大娘心窩窩了,她丟下水桶,就往趙忠媳婦身上撲過去,抓住她的頭髮,兩人瞬間廝打在一起。
本來在祠堂外面等著趙忠媳婦的雀斑臉,一看到她被人打了,立馬衝了進來:“敢打我姑姑,我撕了你!”
雀斑臉的加入,讓局勢在頃刻間轉變。馬大娘被她們姑侄二人壓在地下打。扯頭髮的扯頭髮,抓臉的抓臉,還用牙咬!
“住手!”丙冬大跨步跑了過來,分開三人,結束了這場鬧劇。
“這麼熱鬧呀,是不想接水了是吧?既然不想要,那就滾吧!”顧丙澤拎著個桶走了進來,跟在他身邊的是丙滔,他手裡同樣拿著個桶。
“不關我的事,是這個掃把星先打人的!”趙忠媳婦一見丙澤就慫,急忙把馬大娘推了出來。
“是你先嫌棄水少的,嫌棄水少,不如去你女婿家裡拿?你女婿家裡不就有一口井嘛!”馬大娘的嘴雖然捱了幾拳,但嗆起聲來,還是順溜。這黃家不是有井嗎?嫌水少,怎麼不去黃家接!
“好了,不管你們誰對誰錯,都不能在顧氏祠堂打架,你們今天不用接水了,回去吧!”顧濟雄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他一臉嚴肅,沒有留情地把她們趕了出去。
“對了,這是顧氏祠堂,不是誰都能進來的,不許再有外村人進來,聽見沒有!”顧濟雄對著人群裡不聲不響就要偷偷離開的趙忠說道。
趙忠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拉上媳婦和雀斑臉灰溜溜地走了。
鬧事的人走了,留下的人更是不敢抱怨。就在這樣的沉默中,丙盼接了水就回家了。
其實丙盼家裡就有一口井,就在關定志現在住的房間前面,平時都被竹林擋起來了,沒什麼人會注意到。這還是房子剛建的時候,父親吩咐人建的,只是他們父女倆不怎麼回來,所以平時也沒怎麼打理那井。況且自來水方便多了,後來這井就被父親用石板蓋上了。石板上面還畫了圍棋棋盤,以前父親最喜歡坐在那裡同他帶回來的學生下棋。
村裡沒有人知道她家裡有井,就連叔叔也以為那井是因為枯了,才被封起來的。家裡雖然儲蓄了不少水,但是用得也快,當初那三個裝得滿滿的水囊,已經用掉兩個了。丙盼還是偷偷地把它們再次裝滿,以防露餡。村裡分水,她更是要去排隊領,在大部分人都受苦的時候,你享福,那可是會遭人嫉恨的。最明顯的就是那黃家,今天可不就是被人怨上了,你家有水,不給大家就算了,連姻親都不給,還讓她來分大家的,這可不就是遭人恨嘛!
她做的一切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同在一個屋簷下的關定志。他看到她抱著水罐回來,沉默了一下,從她手裡接過罐子,放到廚房裡。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以往都是趙忠媳婦說別人,今天可是輪到別人說她了。太陽剛落下去不久,丙珍就興沖沖地來到丙盼家。
她今天可是解氣了,那趙家三口聽說被人打了,還被偷了不少好東西,趙忠媳婦這一天都在家裡哭鬧呢。乍聽到這個訊息,可令她興奮了好久了,這不,迫不及待地趕來,想要和丙盼分享。
“知道是誰幹的嗎?”丙盼奇怪,昨晚趙忠媳婦才剛和馬大娘發生爭執,今天就出事,這也太巧了吧!
“還能是誰,馬大娘唄!”丙珍提起馬大娘,一臉佩服。
丙盼無語,這想就知道不會是馬大娘,先不說馬大娘打不打得過趙家那三口,單說趙家家裡還住了趙忠媳婦孃家,這可是十二個人,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馬大娘哪裡能瞞過他們,又打人,又偷了東西。
“我可知道,馬大娘不僅打了趙家三口,還打了趙忠媳婦的兩個侄女。”丙珍對於趙家的訊息可是上心,專門去趙家探了一番才來跟丙盼“彙報”的。
“哪兩個?”丙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據她瞭解,得罪過馬大娘的只有那雀斑臉呀!
“就是那個臉上長雀斑的,還有一個長得細細瘦瘦的,像竹竿一樣。”丙珍回道。
這兩人!丙盼記得前些天就是這兩人惹的自己。她似有所思地看向關定志的房間,那天晚上馬大娘跟她說村裡關於她的那些流言,他好像從門前路過,那不成他是聽到了什麼?
“按你這麼說,趙忠媳婦現在豈不是要去馬大娘家鬧?”丙盼小心翼翼地提問。
對於這個問題,丙珍也有些疑惑:“沒有,他們根本沒有去馬大娘家鬧騰,只是在自己家裡哭鬧。”
她們倆還聊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