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顧丙盼拼命安慰自己。
“盼姐,我爸瘋了,你也瘋?”顧珍玉詫異,自己這堂姐跟著瞎摻和什麼呀!她種地,開什麼玩笑呢!
顧丙良很贊同妹妹的看法,這堂姐不知道怎麼想的!過一段時間,學校就開學了,這地她就算真種了,也是白搭。他忙勸道:“是呀,姐,你可別逗了!現在太陽都出來了,相信不久學校就要開課了,你還要回學校呢,在村裡種什麼地呀!”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自己這堂姐可不會做那種白用功,莫非有什麼變故不成?
顧丙盼好笑,這兩兄妹雖然個性不一樣,但都是口直心快的,並沒有什麼惡意。但現在看來,顧丙良子可比顧珍玉有腦多了。“沒關係的,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返校呢,我先種著,就當鍛鍊身體。等真要回學校了,再交給王叔。”
顧珍玉見她已經打定主意,就沒再勸。而顧丙良心中暗自思量,堂姐肯定預料到什麼了,只是不好說,自家就看著她,跟著做就好。他衝著顧丙盼眨了眨眼,顧丙盼對他點了一下頭。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其他三人並沒有注意到。
王秋菊正陷入自己的情緒裡,更是沒有發現。她沒料到顧丙盼竟然會拒絕自己,真是錯失良機呀。村裡空巢的人家不多,像顧丙盼這樣家裡家裡地都租出去的更少了。就算有,她家是外姓也很難在村裡租到好地。現在有這機會,卻眼睜睜地看著它從自己面前溜走,王秋菊心裡酸溜溜的。實在忍不住,脫口而出:“自己種?搞不好你連鋤頭都不會用吧?”
“沒事的,你要學,叔教你。”顧濟民一點都沒有覺察到王秋菊的氣憤,反而安慰起顧丙盼來。他倒沒覺得顧丙盼自己種地有什麼不對的。顧家村歷史上雖然輝煌過,但到底是老黃曆的事了,顧家這幾代人雖發達的不少,可臨老回村裡種種地,釣釣魚,養養老的可不少。就連他老哥,沒去世之前,也是時不時地回村裡來的,有時還會帶著學生讓他們一起來種地。
回想起過去,顧濟民臉上的褶子舒展開來,在自己的記憶裡,哥哥總是溫柔而睿智的,如果是哥哥在的話,現在自己就不會那麼慌亂了。想起自家哥哥,顧濟民不由得憐愛地看著自己的小侄女,當初那個小人兒已經長大了,只是命運卻和哥哥一樣歷經波折。自己到現在為止都沒見過丙盼的媽媽,只聽哥哥說是難產死的。顧丙盼是哥哥一手拉扯長大的,後來丙盼結婚了,那侄女婿看著倒像個好的,沒想到竟是那樣的人,不提也罷。現在呢,自己哥哥去了,丙盼更是一個人帶著小賢了。父女兩人命運何其相似呀!
顧濟民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侄女是個命苦的,這侄外甥更是小可憐。不由得輕聲道:“小盼呀,你要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一定要跟叔說,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叔呀!”
顧丙盼看著自家叔叔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知道這人不知道又在腦補些什麼了。要說自家這叔叔還真是逗,可能有一個事事為自己操心的哥哥,娶個潑辣的媳婦,家裡大小事情從不用擔心,生活一直是順風順水的,故而養成了他現在這個耳根子有點軟的老好人脾氣。
“叔你說什麼呢,我好著呢,過兩天就跟你一起下地。”顧丙盼一邊說,一邊一頓一頓地拍著兒子的背,慢慢搖晃著身子,哄他入睡。可能是剛才玩得太累了,兒子不一會就睡著了。
“民叔,看你說的,盼姐能有什麼事兒呀。你今年種那麼多地,都打算種什麼呀?”王秋菊轉移話題,她總覺得顧濟民剛才的話有點擠兌自己,什麼叫做“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就要告訴他”,這不是明擺著說自己在打丙盼家的地的主意嘛!村長有什麼神氣的,要不是因為他是顧珍玉的爸爸,自己早就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秋菊,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又不種地。”顧珍玉拉著王秋菊的手,開玩笑似地錘了下她的肩:“你不會也想在家裡種地吧。”
“呵呵,哪有的事呀。哎呀,不好!都什麼時候了!咱們別耽誤了,快找李敏玩去。”王秋菊尷尬地再次轉移話題,生怕自己說太多顯得奇怪,到時候露出馬腳就不好了。
“啊,我都忘記了,爸,先走了哈!”光顧著和爸爸他們說話,她都忘了正事了。顧珍玉一把拉起王秋菊就往村東跑去,邊跑還喊著。
“這傢伙!哪一天有你那麼穩重,我就不擔心了!”顧濟民看著自己女兒一蹦一跳的,很是無奈!哎,要是女兒有丙盼一分的穩重,自己就能放心了。
“這李敏是誰呀?”顧丙盼好奇,她連村裡顧氏族人都沒認全,這外姓更不用說了,李敏這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