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娘還是你娘?”
這句話說得戳人肺管子,但是這也是秋寒嶼的心理話。正因為方氏是他母親,他可以不計較方氏對他的錯待,但是他絕不原諒。
蘊尉理解也同意秋寒嶼的做法,不過他對外的說法就委婉和冠冕堂皇多了,“秋寒嶼作為一軍統帥,在全國的很多地方還處在戰亂中的時候,他哪裡有時間停留太多日為母親舉辦一個風光體面卻曠日持久的葬禮呢?自古忠孝難兩全,秋元帥選擇了為國盡忠委屈了自己的母親,不過,我想秋寒嶼的母親方氏一定是個溫婉知禮的大家女子,不會計較兒子這點點錯處的。而且,此時我縣戰亂剛剛平息,大家尚未得到喘息的機會,秋元帥此時選擇大辦喪事,加重的是誰的負擔?”
一番話說得既有情又有禮,讓一干蠢蠢欲動想要藉機討好,攀上秋寒嶼這個高枝兒的投機分子歇了心思。
第二日天黑沒亮,秋寒嶼和蘊尉就帶人埋了方氏的骸骨,象徵性地燒了些紙錢,二人就帶人離開了。
蘊尉讓二憨傳了話,今日會山上,天不亮的時候一大家子人都起來了站在當初送二人離開的地方翹首盼望著兩人歸來。
兩人回到山上的時候已經過了半頭晌。蘊尉看到大家都在等著率先嗔怪,“早知道就不讓二憨帶話了,弄得大家都沒能休息好!爹,娘,你們怎麼不勸著點大傢伙?還有啊,你們身體怎麼樣啊?怎麼能在這裡站這麼久?瞧瞧,身上都還潮乎乎的呢……巴拉巴拉……”
蘊尉的嘴太快,大傢伙都插不上話,只有王姜氏還能拉著蘊尉的手得空插一句“回來就好”。
囉嗦了大半天,蘊尉一抬頭,看到王鐵根身邊站著的三個半大小子。不用說也知道是:“米寶兒,豆寶兒,糖寶兒,想我了沒?”
蘊尉跟秋寒嶼離開的時候,米寶兒和豆寶兒都入了學,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