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氣急敗壞:“就這點事,值得你十三道金牌呼我立即回宮?我當火上房了,賊跳牆了!那個小徐就是小飯桌普通員工。”
鄭守富的聲音從書房傳來:“不要小看普通人!高手在民間!”
許大雯:“連貓狗都知道撒尿圈地,你怎麼不懂得宣示所有權呢?”
鄭雨晴:“呂方成現在也不是我的,我哪還有所有權。”
許大雯:“那你就經常去那裡轉轉,看看,亮亮相,秀秀存在!”
鄭雨晴大叫:“我家怎麼好不了三天就又回到以前的軌道啦?!你們能不能不要管我的閒事!”
許大雯拿手指點著鄭雨晴的腦門:“這才不是閒事。相信你媽,我習慣性抓姦三十年,已經練到專業水準!蒼蠅打我眼前飛過,我都能立即分出公母來!男女那點事,還能逃得過我的火眼金睛?”
鄭雨晴湊過去問:“那你告訴我,你一共抓到我爹幾次?”
許大雯正準備清清喉嚨細說當年,書房裡傳出威嚴的一聲咳嗽:“說正事!扯我幹嗎!”
許大雯改口:“我對你爹,主要是防患於未然。要是沒有我這個東廠的水平,你爹不曉得栽幾個跟頭了,你哪還有親爹哦!”鄭守富在練毛筆字,氣沉丹田運完最後一筆,徐徐吐出一口真氣:“儘管你媽以詆譭我清譽的方式教育你,但是雨晴,我覺得你媽說得對!你要防止萌萌以後有個後媽。”
老兩口確實著急了。以女兒的年紀和地位,那是高處不勝寒啊,哪個男人肯接盤?呂方成就不一樣了,那八十二的不是照娶了二十八的?
鄭雨晴給她媽一激就禿嚕嘴了:“我有男朋友。”
得知女兒的新男友是高飛,鄭守富一臉的瞧不上:“那個混混,連正規本科都考不上。”
許大雯則從另外一個方面,論證高飛及其所代表的大老闆階層,都是靠不住的:“你們報上也寫了,大老闆有幾個好下場?所謂成功人士的人生軌跡,都是先成功離婚再成功坐牢。”
老兩口得出的結論是:高飛再輝煌的日子,都不如方成小飯桌踏實。
鄭雨晴:“不要小飯桌長小飯桌短的!他最忌諱人家這樣叫他!是工作室!我懷疑自己是抱來的,你們怎麼不盼著我男人好呢?我身邊任是誰,都不能讓你們稱心如意。”
許大雯最近開始學習炒股,有點心得:“方成現在是低谷期,四面一看都是上升的希望,怎麼都是人往高處走。股票上叫那個,處在上升通道!高飛就不一定了!所有底牌亮明面上,我可跟你說,最近這些大V都很危險的,今天進去一個明天進去一個。你不要老踏空!好多人股市虧錢就是你這做派,逢低割肉,然後追高!”
鄭守富從親情方面剖析呂方成的重要性:“萌萌的親爹,對萌萌那是掏心掏肺掏肝,肉都能割給萌萌。高飛做得到?為萌萌想,你都不能大意失荊州。”
許大雯接話:“就是!方成和我們都是幾十年的戰鬥情誼了,高飛這樣的新人,還要重新瞭解,我們年紀大了,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差了,你不要老給我們新課題。”
鄭雨晴強忍耐性,調整一下語氣,跟許大雯說:“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操那麼多心,你現在重中之重就是保養自己,照顧好我爸,你們的意見,我會仔細考慮的,我走了。”鄭雨晴奪路而逃,把鄭守富最後一句話夾在門裡:“你必須搬回家住!大姑娘總在外邊混,影響不好。”
鄭雨晴對劉素英說,你聽聽你聽聽,就我還大姑娘,我是大姑娘的媽了都!我那一對活寶爹媽,是我原生態出廠自帶程式,再荒唐,都刪不掉。
劉素英細問周章,原來起因在小徐姑娘。她說,茲事體大,事關後媽,還是應該儘快去呂方成那裡,問個明白。
但鄭雨晴不去問。她自有一套說辭。以前在婚姻裡,我會把方成當成我的私人物件,就像我的牙刷,我的房子,生人勿近。現在,我再看他,把他當成一個獨立的人,純粹的人來看。我能接受他本來的樣子。他要是真喜歡小徐姑娘,我會把他的幸福放在萌萌之上。他好了,萌萌自然會好。萌萌若妨礙了他,我就帶回來。我不去問。
劉素英一撇嘴,諷刺她說得比唱得好聽,其實是心裡有了別人,不好意思兩頭都霸佔著吧:“我們姐妹關上門說話,私心裡,是讓你鍋裡碗裡多比較比較。我只考慮你,我不管別人。你一天沒決定未來的幸福走向,我就決不能讓呂方成給那些賊眉鼠眼的叼走了!這些個骨頭輕的,人家男人才放出去幾天啊,就想趁虛而入,得多嫁不掉才這麼慌裡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