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溫桶時,保溫桶裡熱氣騰騰的牛肉湯,是他最喜歡喝的湯,她記得給他熬湯,卻忘記給自己多穿件衣服。
她總是這樣,一點也沒有變。
東東埋頭將湯喝完,繼續進入拍攝當中,他有個習慣,拍電影時,哪怕有休息,他為了塑造好一個角色,仍舊不回家,待在片場琢磨,可是這次他選擇回家,當天沒戲拍,他當天就買了機票回北州,到北州已是夜幕降臨,北州市又是天閃雷鳴的,讓夜晚顯得異常駭人,膽小的許俏陽一個人住在那棟房子裡,一定嚇的睡不著覺吧。
東東沒有讓人來接,直接打車到了紫雲小區,撐著傘來到許俏陽家門口,看著時滅時暗中的許家別墅,掏出手機給許俏陽打電話。
“喂,盛東霖。”許俏陽的聲音有點發顫。
“是我,你在幹什麼?”東東問。
“睡覺。”
“睡著了嗎?”
“馬上就睡著了。”
“北州閃電暴雨,你怕不怕?”
“不怕。”許俏陽的聲音都虛的,明顯是硬撐。
“真不怕?”
“真不怕。”
“我怕。”
“你怕什麼?”
“怕打雷閃電。”
“你那兒也打雷閃電了嗎?”
“我在你家門口。”
東東的話音剛落不到一分鐘,許俏陽穿著睡衣,從廳中衝出來,立刻開啟大門,直接衝到東東的雨傘中抱著東東,東東摟著她進廳中,看著滿臉淚痕的她問:“不是不害怕嗎?哭什麼?”
許俏陽抹了一把眼淚,看著東東問:“盛東霖,你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我家門口?”
東東反問:“你說呢?”
“我追你追到手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這個意思。”
“所以你現在喜歡我的,對嗎?”
“我一直喜歡你。”
“真的。”
“這七年來,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剛剛擦乾眼淚,此時忍不住又流了滿臉,許俏陽再一次摟住東東說:“盛東霖,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這七年來,我天天想你,我沒有錯過你的任何一部電影,任何一支廣告,任何一張寫真……”
東東摟緊許俏陽說:“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輕易地離開的。”
“我當時也沒有抓住你。”
“你怪我嗎?”
“你怪我嗎?”
“不怪。”
“我也沒有怪過你。”
屋外雷電滾滾,暴雨如瀉,但是許俏陽卻不再怕了,她拉著東東的手,第一次訴說自己在國外的事情,當然東東也坦誠,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欣賞著窗外的閃電暴雨,內心一片寧靜。
第二天,兩人手牽著手去見了夏清、盛景承、盛老太太、盛老先生,把夏清等人嚇了一大跳,連然然也知道這代表著哥哥和俏陽姐姐交往了,但是沒想到拖拖拉拉這麼久,忽然就好上了,盛家人自然是一片歡喜。
沒多久,東東電影拍攝完畢,東東、許俏陽先去加拿大見了盛景桐,而後又轉到義大利見了許母。
許母雖然沒有在國內,但是東東的成長她一眼關注著,如果說以前她對東東還有成見,現在她真的無話可說,唯一令她擔心的是東東的爸爸陳化銘。
這邊許母擔心著,那邊陳化銘便鬧起來了,向媒體大肆爆料東東不孝順,不管他這個親爸的死活等等,一時間令全網責罵東東,東東背後的團隊還沒有公共,東東的舅媽夏清直接將這事兒擺平,以一張年曆表的方式,列舉東東成長這些年,陳化銘的惡行,一件件證據確鑿,無可辯駁,更讓盛老太太出面,擲地有聲地指責陳化銘,將陳化銘告上法庭,直接摁死陳化銘所有的肖想,只要陳化銘還有經濟能力,東東沒有義務給他錢。
陳化銘破釜沉舟,不但討不到,反而被親戚朋友所不恥,他不得已只能自己賺錢自己餬口,日子過的悽慘,也不敢打擾東東了。
東東向夏清表示感謝。
夏清笑笑。
盛景承走過來,摟著夏清的肩頭,對東東說:“你舅媽可是從你四歲起,就防著你爸有這一手的,能解決不了嗎?”
東東一臉崇拜地看向夏清說:“舅媽!你真厲害!”
夏清故意白了他一眼說:“這句話我聽你說了二十多年了。”
東東嘿嘿地笑。
陳化銘這麼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