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讓他們養好了。
“你還真打算一輩子留在這裡?趁著機會找了南城給你們說了親事,我們便離開。這顧家終不是容忍我們到最後的地方。”竇氏心中明白,表姐恐怕是心生厭煩了吧!
“嫁人可以,我必須得嫁得好,必須比顧家強上百倍。”竇水靈心比天大,一心想著嫁到老好人家。
她若動腦想想,也能明白。單看顧家如此家境,找來的人家能有多好?那比顧家好上千萬倍的又能有幾家?
小戶人家有小戶人家的悠閒舒適,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勾心鬥角。她習慣了囂張跋扈若真是嫁到大戶人家,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人不分老少,皆有故事。但誰的故事不可說不能說,也只有那隱藏的人明曉。
子墨和顧南城回了家,剛到家便聞到廚房裡傳來陣陣香氣。荷香擦拭乾淨手從廚房出來,滿臉笑意,“姑爺和小姐回來了,我準備了飯菜一會兒就能吃了。”
“辛苦你了荷香。”子墨輕聲而說,有荷香在她清閒好多。
顧南城把安然交給子墨,“你抱著安然回屋,她像是困了。”
安然蔫蔫的趴在他肩膀上,像是睡著的樣子。子墨伸手抱住安然,輕柔的託著她的小屁股便往屋裡走。
顧南城折身往前走了幾步,“你想好怎麼做了?”
“姑爺,我只是留下來照顧小姐,其餘的不敢多想。”荷香面色正常,不敢看他,低著頭說的話清楚毫不含糊。
“那就好。準備開飯吧。”他終究是不放心,對荷香他沒過多信任。
中秋之後天氣周人變冷。整個戈壁灘像是即將進入冬眠,冷的刺骨。夏天閒不住總想出去玩。鄰居小胖放假歸家。讀了書的孩子看起來更顯乾淨,小胖雖然還胖著也長高了不少。依舊跟在夏天身後,在村子裡晃盪玩耍。
小孩子天性,隨便找了個東西都能歡喜的玩上一天。
夏天和小胖坐在村子裡的枯木上玩著,前面走來一個身材矮小面黃肌瘦的小娘子,步履走的不穩顛顛的。
“你們倆在玩啥?”身材矮小的小媳婦張口喊他們。
夏天回頭看了下那人,她是記得是誰但不知道如何稱呼,他們兩家並未有過多的交情。夏天點點頭,“嗯,玩兒呢。”
小胖手裡抓著半截木頭在地面戳來戳去,“夏天,我們回家玩。你們家有個鞦韆我們去盪鞦韆。”小胖起來拉著她就要跑。
那小媳婦心急,“哎你們別跑啊,我這裡有糖給你們吃,吃吧,很甜的。”
她神情怪異,拿出的糖本是白色卻被她抓的很髒。上面沾著一層黑色物質像人身上的汙垢。夏天嫌棄,她和小娘子一樣喜愛乾淨,看到那般髒的東西搖頭,“我家裡有,我不吃。”
小胖本想伸手去接,聽夏天一說,眼睛晶亮的看著她,“夏天我可以吃你家的糖嗎?”
“可以,走吧,我讓荷香姑姑給我們拿糖吃。”兩個孩子說著跑了起來,把後面的小媳婦甩的遠遠。
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真想毀了。小媳婦面色陰鬱,把手中的糖放入懷中,後面揹著個小包裹,之前那裡面還有個孩子。現在哪裡有孩子,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小包裹。走近她身能聞到刺鼻噁心的臭味。而那味道便是從小被子裡面散發出來。
早前蓋房子的時候種下的兩棵樹苗已經長得粗壯。兩棵棗樹長得極其好,但年輪偏小並未結棗,顧南城找了麻繩栓上木板做成了一個鞦韆。夏天和清哥平時最愛,今兒卻是那小胖子在和夏天輪番推著玩耍。
夏天笑的撒歡,一陣笑聲衝向天際。清哥坐在門外的臺階上,雙手托腮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奇異,他不懂為何會難過。他看到她笑的那麼開心卻難過了起來。
清哥比夏天大上許多,心智卻差很多。飲食方便的營養充足,清哥長的格外高。抽高的身子像初春的柳條,修長卻顯單調。加上他本就羞澀木訥,沒有夏天在跟前他更加沉默寡言。
夏天坐在鞦韆上,大聲喊叫,“你推的再高一點,再高一點,我要飛起來。”她開心至極,雙手緊抓著麻繩。小胖子在後面推動。
“夏天,該我了,你下來我也要盪鞦韆。”小胖子推的有些累,想伸手拉住麻繩讓夏天停住,他要坐上去。
夏天玩的正在興頭上自然不許,“我還要玩,你等我停了你再上。”
她剛說完,小胖伸手卡住麻繩,阻止繩子的晃動。而夏天正隨著繩子晃動,繩子被小胖卡主,她整個身子撲騰從鞦韆上面趴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