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買來的,當初照顧夏天奶奶的,後來、夏天奶奶去世,便留在家裡了。”
“有什麼事嗎?”子墨說完,並不見梁鈺說,這才又問。
“沒事。你們先忙,我必須去找侯爺了,事情緊急不敢耽擱時間。”
本想說,下次接她去京城,一想,為人婦為人母的子墨,可能沒那麼多時間。還是下次等他有時間再來吧!
梁鈺要走,子墨自然不會留,只是相熟之人,連朋友都算不上得關係!她是因為梁鈺和姐姐關係好,才客氣相待的!
梁鈺騎馬,身邊跟著六個侍衛,從戈壁村離開,直奔鎮上,瞧不出他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子墨進了院子,剛轉身,便瞧見聽雨在身後站著。
“沒事了,你也忙自己的去吧。”
聽雨指著遠走之人,又指著她自己,甚是自責的表情。
小娘子誤以為聽雨是覺著,她的失誤讓客人感覺不舒服被怠慢,隨即搖頭輕笑,“他不會放在心上的,你不要擔心。”
這才,聽雨微微放鬆了面容,像是在笑。
聽雨很奇怪,像是從來不會笑,即使笑了一次兩次,也像是那種被強迫的笑般,強顏歡笑,對!
子墨和荷香都說,讓聽雨隨意吧!也沒逼著她去笑。
小娘子進入院子裡面,接過洛塵,這麼半天都是夏天在看著,倒是辛苦她了。
聽雨站在門口,停了許久,隨即關上門,暗中舒口氣,真怕,剛才那人發現她的身份。
她見過樑鈺、梁軍師。
他可能沒見過她,但知道她手臂上的為奴的印記,聽雨擔心,萬一梁鈺知曉她的身份,那時該如何?
抬頭瞧著東家夫人,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和這樣溫暖的人在一起。
只希望現實別來的太快,讓她活在當下,安安穩穩的先活著。
……
鎮上,顧南城把商城籌備的事情交代了一些,還有很大一部分並未準備好。所用到的木材和材料都需要花費很大的功夫。
早先聽聞,用土灰和泥土混著拌在一起,用來壘牆,黏度會很強,他正在嘗試去做,卻屢屢失敗。
眼看天色漸晚,他邊從鎮上回去,馬東手下的人,送他回去。
剛進入馬車,正欲進入,卻瞧見馬東一瘸一拐的從裡面趕出來,手中拿著東西,走的迫切著急。
“等一下。”馬車停下,顧南城坐在裡面掀開車簾,“何事?”
“是一封信,寫給東家的,沒有具體地方,在鋪子裡放了兩日了,我今日才從賬簿中找出。東家您看看……。”馬東說的氣喘吁吁,這一條腿跑路,真真是累的很。
“嗯,我知道了。”他接過拿在手中,並未拆開。
端詳看著那封信,字跡粗糙,只寫了他的名字,三個字:顧南城!
到底是誰寫的?
半個時辰不到,他到了家中,讓鋪子裡的小廝、用馬車帶了一木桶的打瓜子,一併捎帶回去。
荷香和南鑫幫忙抬上去的。
“記住啊,你帶走的這個是綠茶味的,帶著甜。這裡還有綠茶味帶著辣的,若是缺貨,明日讓你們掌櫃的一併過來取走貨物。”
“我記住了。”
那小廝重重點頭,駕車折回離開!
顧家最不缺的便是瓜子,各式其樣的瓜子。
荷香更是厲害,心思靈動,換著花樣的做出很多關於瓜子仁的點心,這一處的紅豆糕、綠豆糕,全都帶了瓜子仁。
平日裡不愛吃甜食的小娘子,也吃了兩三塊,甚是膩的很,連喝了幾杯清茶,清理腸胃。
見她又要起身,顧南城抬手幫她把茶水倒好,“過來這裡喝茶,你現在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好,你在作何、看書?”小娘子輕聲應道,說著穿上鞋子,只著內衫,走了過去。
他倒是不害臊,伸手抱著小娘子,讓她不得已坐在懷中,“是漠西來的信,你也識字,瞧瞧看。”
漠西來的信,子墨伸手拿在手中,瞧著看了一會兒,皺起眉頭,“字裡行間,像是有事相求,但卻不說是何事?這漠西是要做什麼?”
“子墨都看了出來,我豈能不知。不管他們有何事相求,這事我們不再插手。漠西養的是軍隊,軍隊身後的韓將軍,遲早會回京復職,我不願與做官之人牽扯太多。”
子墨點頭,她知道,要是顧南城有那攀附之心,早就去鎮上姐姐那裡,討好取巧侯爺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