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指的是什麼秘方,可是養顏的?”她這話可是替主子問得。
和青樓有關的秘方,只會讓人想到養顏上去,因為那裡的女子最重顏色:沒有了顏色就沒有了風光,沒有了風光她們的這一輩子也就走到了末路。
但是不可否認,青樓裡的秘方還是有獨到之處的。而對於宮中的人來說,顏色也很重要:在很多的人的眼中,容貌比起性命都重要。
做為一個宮女,在宮中混的如何全看她是否能得主子歡心;想得主子歡心當然要能知道主子的心思,不必主子開口一個眼神你就能知道心意,那才能平步青雲。
鸞兒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小小的宮人成了天福身邊首屈一指的女官,也因此她才會開口問阿鳳。
阿鳳看也不看她:“秘方便是秘方,豈能輕易示人。”她頭也不回,手隨便一擺就算是打發了鸞兒,很不把鸞兒放在眼裡。
打狗還要看主人啊,不把鸞兒放在眼裡,那就是不把天福放在眼中啊。
天福馬上大怒:“叫你一聲殿下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本宮的人問你話你敢不答?”她對阿鳳所說的秘方是有幾分相信的,因為阿鳳在宮中和小宮人老太監們的關係最好——都是不得勢的人,但那些人有時候還真得能知道不少的秘辛。
天福的怒為兩重: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是一重怒,被阿鳳輕視又是一重怒。
阿鳳回頭看向她:“我不明白天福公主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否請天福公主為我解釋一二——她們稱我為殿下有何不妥?”
天福看向阿鳳,滿臉的不屑:“你自己最清楚了,還要我再說一遍?這裡可是有不少朝中勳貴家的千金,我說得她們也聽得,只是你的臉上掛得住嗎?”
話雖然如此說,她卻沒有打算放過阿鳳:“你也配殿下二字,平白汙了這兩個字;你問問這裡所有的人哪個不知道——你身上流的是什麼骯髒的血,你是個什麼賊種……”
天福公主是什麼人,怒了自然要百倍的奉還,而且她最擅長的就是捏人痛腳;阿鳳最大的痛腳當然就是她的出身。
她說的很痛快,完全沒有把阿鳳當成一回事兒。雖然同是皇帝的女兒,但她是高高在上的天而阿鳳卻是那卑微的泥土。
轉過身去只向柳蔭街走了兩步的阿鳳,聽到天福出言辱罵自己突然轉過身來,帶起來的風把她的裙帶吹起老高。
阿鳳轉身急行,三步並作兩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天福的面前。
天福沒有理會她的迴轉,就算看到阿鳳臉上的怒色她還是沒有當回事兒——阿鳳在宮裡從來什麼都不是,就算是怒了又如何?
她繼續說下去:“你是個什麼賊種,問問這裡的勳貴千金們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也配被人稱為殿下,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麼東……”
天福說到勳貴千金們時,天福和無雙身後的千金小姐們都吃吃的笑了起來,雖然笑聲不大,但她們對阿鳳的輕蔑已經溢於言表。
聽到笑聲天福更為得意,把下巴微微揚了揚,還想繼續說下去:不讓阿鳳無地自容她是不會罷手的。
阿鳳看著她的眼睛,臉上的神色忽然平靜了下來,但是她一隻胳膊就在此時揚起、落下,狠狠的甩了天福一記耳光!
一掌就讓天福閉上了嘴巴,使她無法把要說的話再說下去。
阿鳳的動作乾脆利落,手揚起的飛快,落下時更是快到模糊成一片影子,因而耳光打得又脆又響。
就在天福所稱的朝中勳貴們的千金面前,阿鳳一掌重重的打在了天福的臉上,打出了一片寂靜。
天福是皇家的女兒,身上有著天下最尊貴的血脈,因此自小到大不管她有錯沒錯,無人敢動她一根汗毛;就連皇上都不曾打過她,更何況是他人?
但今天,阿鳳這個一直不被天福放在眼中,也一直被天福看不順眼的人,卻當眾打了她。天福第一個反應不是大怒,而是懷疑:她真得打了我?天下間有人敢打我?
她是真得不敢相信這天下還有人敢向她動手,要知道她可是天福公主,皇上寵愛的天福公主。她的母妃是宮中位份最高的女子,她的外祖家是朝中的顯貴——打她?給她看臉子的人天下間有嗎?
她愣住了,可是阿鳳打完並沒有收回手,抬起指向天福:“我這是在代父皇教訓你!”這句話她說得聲色俱厲:“你膽敢辱我皇族血脈,你膽敢汙父皇的龍血,你何以為人子?!”
她說到這裡反手一掌又打天福的臉上,這一掌打的天福身子一歪險些摔倒,比起第一掌來更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