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才成了阿鳳的弟弟,忽然間後背有點發涼。
唉,他對自己的膽子有了新的認識,對自己非常的佩服,居然、居然敢威脅江銘還讓他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嗯,這也算是一點成就吧?也許下次給師父上墳時可以拿出給師父說一說。
讓師父在九泉之下知道,他的弟子如今那也是了不起的人啊——傅小天的思緒飛開了,眼神也就不在客南鳳的身上。
客南鳳沒有想到江銘要說的幾句話居然是這個:“江銘,你要借刀殺人?!”她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江銘的意思——什麼放過她,只不過是江銘不動手而已。
江銘看了她一眼:“要不,你喜歡自盡?反正我是不會動手的,也答應放過你,如果這樣你還不滿意的話,那我也想不到其它法子了。”
柳芽忽然道:“江國公,您放了我們後可以把她交給我們,我們自然會找一個能讓她滿意的結果。”她知道江銘的意思,可是更明白江銘所說半點也不假。
就算江銘不點出來,那客南鳳就能放過她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客南鳳的公主身份,只要一得自由要想要她的性命,還真的易如反掌。
所以,她此時為了活命當然沒有什麼不能說、也沒有什麼不敢做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就要遭殃了。
客南鳳恨恨的瞪了一眼柳芽。雖然柳芽在打什麼主意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自己落在柳芽手裡絕對比死還要可怕。
“好,只要你答應的事情做到,我、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她不得不向江銘低下頭:“我也承你的情,從此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在你和寧國公主的面前。”
她還以謊話來騙取江銘的信任。因為江銘放過她,就算有柳芽和戲子不懷好意,她還是有生機的:只要讓她看到南麗的官差或是將士們,她不但能安全還能殺了柳芽和戲子。
如果江銘把她給柳芽,她就沒有半分的生機了;她有多想殺柳芽,此時柳芽就有多想殺了她,且不會再給她半點逃跑的機會。
江銘點點頭看向戲子:“你呢,也是個聰明人,我看得出來;所以不用我多說什麼,你也知道南麗公主不會放過你吧?”
戲子看一眼客南鳳用力點頭,這一點他比江銘更清楚:他私藏了柳芽,又在剛剛把事錯都推到客南鳳的身上,客南鳳一旦再得勢豈會饒過他?
江銘看一眼柳芽:“南麗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是不是想和柳芽回大楚?可是柳芽就真的能讓你信任嗎?”
“她已經不能回大楚了,如果有什麼大錯或是大罪的時候,你認為她如何做說、如何做?”
江銘嘆口氣看向柳芽:“你也是一樣——就因為你和戲子都不是好人,所以我才不得不把話說的更清楚明白一點,免得你們都著了對方的道。”
柳芽和戲子對視一眼,然後都飛快的避開了對方的目光:他們很明白江銘的話半點也沒有錯。
他們想要活命就要先下手為強殺掉客南鳳,絕對不能讓客南鳳見到任何一個南麗人:在南麗人的地界殺了他們的長公主,這可是天大的罪過。
柳芽和戲子信得過對方,相信對方不會說出自己來嗎?他們只相信自己,因為他們都是這樣的人:除了他們自己,他們唯一相信的就是死人。
為了保命,他們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答案就是,沒有。
☆、404。第404章 等的那一刻
客南鳳看了一眼柳芽和戲子,心裡也有了想法:她不是沒有機會的,因為戲子和柳芽也不是一條心;她怕的就是兩人會聯手,現在她感覺機會更大了。
因此她在江銘說完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戲子和柳芽,你們如果當真敢對我下手,那你們誰也跑不了——要知道戲子你可是我的人,這一點可以說整個南麗無人不知。”
“至於柳芽,當日在追殺寧國公主和江國公的時候,你也是在我的人面前露過臉的。我想只要我有什麼不測,很快整個南麗國都會畫影追緝你們的。”
江銘聽到後點點頭:“說的好。”有些話由客南鳳來說,可比由他來說要強太多了。現在嘛,柳芽和戲子是放過客南鳳就一定死,但是不放過客南鳳的話,他們也有可能會死。
但是,如果有一個人頂替了殺害客南鳳的罪名呢?另一人就會有適當的機會逃走了——這就是柳芽和戲子的想法。
至於客南鳳嘛,只要逃出柳芽和戲子的手,那接下來就沒有什麼懸念了;所以,三個人裡看上去最弱的她,事實上才是最強的那個人。
阿鳳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