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等人都在,她也顧不上什麼份量,把紙包裡的藥全倒進了嘴裡,又自床上爬下來去倒水。
她下床的時候太急,心情已經大亂,剛剛下地就跌了一個嘴啃泥,可是她也顧不上摔傷沒有,手腳並用向桌子爬過去。
抬手按在椅子上,又攀上桌子,身子都沒有完全站起來,她已經摸到茶壺,舉起來就向嘴裡倒去。
壺裡的水潑撒出來不少,可是楊玉蘭哪裡顧的上,只管著一個勁的喝,只想著把藥都衝到肚子裡去。
水,淋溼了她一身。楊玉蘭就算再漂亮,如今這般模樣真的不會讓人再把她和美麗兩個字連在一起。
楊玉蘭這些年來,從來不曾如此的失儀。她的舉手投足,從來都是最合適的:多一分也不成,少一點也不好,因為正合適才是最美的。
她準備了十幾年,就是為了時時在江銘面前以最美的樣子出現,就是想讓江銘看到她再也移不開眼睛。
可惜的是,她失敗了。十幾年來,江銘的眼中除了長槍之外只有那匹馬,從來沒有正經看過她,也不曾誇過她好看。
她卻還是堅持著,因為她相信江銘總有能看到她美麗的一天;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最為狼狽的樣子,在今天就這樣展現在江銘的面前。
江銘冷冷看著她,眼中沒有憤怒也沒有厭惡,平平靜靜的看著她掙扎,平平靜靜的看著她無用的自救——在江銘的心中,她真的什麼都不是。
哪怕就是恨與怒,江銘都不肯給她。
最後,江銘看著把水喝光的楊玉蘭輕輕的道:“我說過了,已經無用了,那毒過了時辰便無解。這一點,你用的時候就應該是知道的。”
☆、219。第219章 等你
楊玉蘭手中的壺滾落到了地上。
她呆呆的看著江銘,想在他的臉上找到哪怕一丁點的情緒,不管是什麼都好,只要不是什麼都沒有就成。
江銘就算不會心疼她,就算不會憐惜她,哪怕是恨、是惱都可以:都可以證明,江銘的心中有了她,也對她與他相處的一段時光有著種種的記憶。
她已經不能再留在江銘的身邊,可是江銘的記憶中如果有她,且對她有著一種感情,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