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好事情。
百姓們要受苦,而孤竹怕要再有十年八年才能緩過一口氣來。想一想當年的一場大戰,孤竹可是休養生息了十多年啊。
不要說她這個皇后想要和大楚開戰,就是皇帝有這個想法,朝中大臣、國內的百姓,都不會答應的。
如此的險惡的用心,陷她於如此不義的地步,那兩個人卻還在擺出一副彷彿十分相信她的模樣。
她是絕對不會給阿鳳和江銘一個公道的,因為她要的是江銘的人頭,要的是阿鳳生不如死。
皇后能確定江銘和阿鳳已經知道她今天不會善罷甘休,可是阿鳳和江銘還做出讓她做主的樣子來,那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
笑嘻嘻的伸手打她的臉——就是這種感覺才讓皇后想要抓狂,想要怒吼,想要把阿鳳和江銘銼骨揚灰。
“這事兒,只是本宮想私下問一問寧國公主和江國公,有什麼誤會我們早早說個清楚,也免得讓人真以為孤竹和大楚有什麼誤會不是?”皇后的手終於在桌子上收了回去。
她開口的話沒有了剛剛的氣勢,顯然她還真的顧忌皇帝和她的兒子。
江銘咳了一聲:“沒有誤會。如果皇后認為鳳印丟了、宮中有兩條手諭是我們假傳的,至使死了二三十口人的話,那就請皇后拿出憑證。”
“並且,臣請皇后知會皇帝陛下、知會孤竹國的大臣們,知會我們大楚,然後請大楚和孤竹國的人徹查此事,給我們殿下以及臣一個清白。”
他沒有半點客氣,盯著皇后每個字都說的清楚響亮:“無憑無證的話,那就恕臣告退了。臣還要陪我們殿下去京中游覽一番,這個時辰還不算晚。”
他再次提起告退了,但這次卻不是剛剛那幾次的胡攪,語氣中的強硬就算是傻子都能感覺的到。
江銘並不仇視孤竹,正相反,因為鐵瑛的關係,他對孤竹國有著從前沒有的好感。可是這一切並不能改變他如今對皇后的態度,哪怕皇后是鐵瑛的母親。
因為皇后想要他的性命,因為皇后想要害阿鳳。這兩點不管是哪一點,都不能再讓江銘對皇后尊重。
尊重是雙方的,皇后已經自己選擇要做江銘和阿鳳的仇敵,江銘再把她當作好朋友的母親來尊重,那不是傻那分明就是活膩了。
皇后的臉色鐵青鐵青的,剛剛緩下來的臉色自然都收了回去,盯著桌上的杯子抿了一下唇:她,其實並沒有退路了。
不管江銘和阿鳳今天會是什麼樣的反就,也不管阿鳳和江銘如何應對,皇后在開口之後就只有置江銘於死地。
否則,她要如何向皇帝、如何向鐵瑛交待?此時,不只是她想要江銘死,是她如果還想做人們眼中的賢后、鐵瑛心中的慈母,江銘就必須死。
皇后緩緩的吐氣開聲:“江國公好大的脾氣!你們剛到宮中,本宮的鳳印丟了,就不能問你們一句嗎?”
“還是說,你們兩個認為本宮這個孤竹的皇后,連問你們大楚人一句都不配?現在,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們就答本宮一句,昨天晚上江國公你在哪裡?”
“不要再說什麼太子可以為證——太子不能為你做證,因為他是我們孤竹的太子,他說的話如果有人誤會,那對兩國真的不會是好事兒。”
“宮中這麼多的人,江國公就找不到第二個可以為證的人?有人為證你說出來,本宮當然會好好的送你們出宮遊玩。”
“否則的話,本宮就要搜一搜東宮,搜一搜你江國公的行李了。”她說到這裡眼睛一瞪,手掌輕輕按在桌子上,抬頭正視江銘。
皇后的眼中沒有其它,只有恨,強烈到不把江銘殺死她便不能心安的恨。
江銘的眼眨了眨,他很不明白皇后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恨意。怎麼說,他一個大楚的將軍,對方是孤竹國的皇后,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怎麼可能會有恩怨呢?
何況,他江銘還是鐵瑛的好友,按道理來講皇后應該高看他一眼才對。事情,怎麼如此的反常呢?
他思考著,嘴當然不會閒著:“皇后娘娘,您問的話還需要臣來答嗎?您剛剛說過,在宮中還沒有您不知道的事情。”
“事無鉅細難逃皇后娘娘的法眼,娘娘非要問這一句,是想讓臣如何答呢——無非就是兩個答案,一個為臣在東宮之中,嗯,這個臣已經答過了。”
他盯著皇后的眼睛,那麼的放肆那麼的無禮:“顯然不是皇后娘娘想要的答案,所以娘娘才會一再的追問。”
“那麼,”他攤開雙手:“娘娘何不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