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楊玉蘭就是明證。
某些人的腦子就是進水了,你就算再如何的好好的對她講,她也是聽不進去的,就是認定了她的幸福是被毀在另外一個人的手裡。
從來就不會正視,其實她所喜歡的那個人對她從來沒有過男女之情。
鐵瑛看到霞兒的狼狽,心裡還是不好受的,倒底是一起長大的情份,且霞兒一直很照顧他:“好,咱們去換衣服。”
他並沒有意識到,霞兒從一身是水的撲向他時,就已經是打定主意要帶著他一起離開:不能讓他再和阿鳳、江銘在一起。
最主要的是,她想和鐵瑛單獨在一起。
鐵瑛只是當霞兒是姐姐一樣疼愛,也自然如同一個弟弟般順從。但這樣的他落在霞兒的眼中,自然就是另外一種解釋:鐵瑛的心中是有她的,只是鐵瑛自己還沒有發覺罷了。
在霞兒看來,讓鐵瑛沒有意識到他很喜歡自己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有阿鳳的存在。
錯的人不是鐵瑛,因為他是太子,將來的皇帝,所有的女子都會看上他的;因此,錯的就是阿鳳,是阿鳳不應該故意去吸引鐵瑛的注意。
霞兒抽了抽鼻子:“嗯,快點。”她拉起鐵瑛就走,就像再慢一點,鐵瑛就會被阿鳳搶走一樣。
她也實在是不想再聽到阿鳳或是江銘的道歉了。
“鐵瑛,想著讓人把床鋪好,弄的軟一點兒,這幾天我可真的累壞了。床不軟的話,怕是歇不過來。”江銘忽然開了口。
他的眼睛閃著促狹的光,落在阿鳳的眼中自然明白他是算計什麼。
鐵瑛回頭瞪江銘:“你真羅嗦。”這事兒剛剛洗完澡時,江銘不就說過嗎?只是此時江銘的話有點不同了,聽起來有點彆扭。
江銘回鐵瑛一笑:“我不是怕你忘了嗎?你早說過你東宮的床才大、才軟嘛,今天終於可以睡睡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舒服。”
“讓人弄幾樣酒菜,還有,你不是說你會幾樣孤竹美食嘛,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能忘了,今天晚上你就要弄給我吃。”
他說到這裡,看到霞兒轉了頭來,馬上向鐵瑛飛了一個眼——不過,他自己也被凍的不輕,只不過除了他懷中的阿鳳外,沒有人看出來罷了。
江銘在心裡幽怨了,認為自己這次犧牲太大了,色相也就不說了,居然還把自己噁心到了。
唉,需要好好的彌補一下。他的大手在阿鳳的頭上無意識的動了動,腦中就想起了阿鳳那柔軟而甜甜的唇。
“不對,不對,你要弄給我們吃。”江銘最後補的這一句,卻帶著十二分的掩飾目的,就像在地上插了一塊牌子上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鐵瑛和江銘也是鬧慣的。
因為他自己“斷袖”的緣故,所以被他人經常取笑,到後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不用旁人開玩笑,他自己先來。
如此除了江銘外,倒也沒有什麼人再和他亂開那種玩笑了。所以,此時看到江銘飛過的眼兒,他大大的翻個白眼珠子:“好,好,一定弄給你、們吃。”
他是無奈。因為在斷袖一事上,他在江銘面前是翻不了身。之所以加重你和們兩個字,也不過是他表示出的抗議。
也是向阿鳳在求救:你就由著江銘欺負你大哥?
阿鳳連忙開口:“大哥,你一定要弄給我們吃啊。江銘,你晚上和大哥睡,不要搶大哥的被子了,小心他又被涼到。”
鐵瑛給江銘一個大大的飛眼,心裡得意很——看,還是咱家妹妹心疼哥哥啊,江銘你小子旁邊去吧。
其實,江銘、阿鳳和鐵瑛的交情真的很深厚很深厚,他們之間的默契也不是他們之外的人可以瞭解的。
所以三個人之間平常的玩笑話,在江銘的故意引導下,就進了霞兒的耳朵;然後霞兒臉上一片雪白:她被震驚到了。
她一直認為,是阿鳳破壞了她和鐵瑛之間的感情,是阿鳳斷了她邁向皇后的寶座的路;卻在此時讓她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鐵瑛,他不喜歡女子?!
霞兒多年來就夢想著成為鐵瑛的女人,夢想著和鐵瑛攜手整治孤竹;她認為,鐵瑛就是她的,天下間沒有一個人女子能在她這裡搶走鐵瑛。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要和她搶鐵瑛的不是女子怎麼辦?她從來沒有想過,所以才會震驚到腦子完全空白。
鐵瑛回頭拉霞兒走時,霞兒也只是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跟上去:眼沒有焦點,心裡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她所有的謀算在此時,被江